14.与宋行长还是同路(第4/7页)
“那好,那好!我等着。”
男人就是馋!刘梅在心里骂了句,脑子里却在想着:看来开司长并没有识破她上次玩的把戏,至少也说明了柳莺让他满意且思念了。唉!她叹着。又拨了池强的电话,让他告诉柳莺,就说上次那个开司长想她了,请她跟他直接联系。至于费用嘛,刘梅问池强:你看怎么办?池强说这就不要刘主任操劳了。何况这事你一个女人,也不好出面。还是我来吧,算是为仁义做点贡献,也体现体现我的爱乡情吧!
刘梅道:就一张贫嘴!
池强说:我就是靠这嘴过日子,能不贫?只不过我再贫,你也不喜欢。我悲哀啊!
刘梅说我忙了,不说了。谢谢了啊!
菜上来后,酒也上来了。大家斟了酒,刘先提议先为宋行长、肖主任、范书记这三位大学同学的相聚干杯!于是都干了。接着,便一对一地喝上了。刘梅没喝酒,其他人都没说,倒是宋行长说了。宋行长说:“刘主任怎么?不能喝酒?我见过一些驻京办主任,可都是酒平很高的。任安哪,这不太像话吧?”
范任安看了眼刘梅,有些为难。
刘梅解释道:“我真的不能喝酒。酒平不行,水平也不行,还请宋行长理解。”
“理解!真的理解!”宋洋倒了杯酒,递过来,说:“这样吧,满上一杯。我敬你!你不能喝,我喝!”
刘梅马上道:“那哪行?宋行长,这……范书记,你看?”
范任安道:“要不,刘主任就喝了这杯吧?今天晚上,就此一杯。”
刘梅道:“我是怕我真的不能喝酒,待会儿要是喝高了,会误事的。就按范书记说的,仅此一杯。宋行长,那我先喝为敬。”说着,酒便进肚了。这酒像一把刀子一般,直直地划了下去,顿时,喉咙里火一般地疼痛起来。接着,这刀子又滑到了食道、胃,尖锐的痛感,让她打了个颤抖。她坐下来,强忍着。宋洋也将酒喝了,正在和范任安他们聊着。刘先倒是注意到了她的痛苦,轻轻问:“没事吧?”
她摇摇头。
刘先说:“要不,先在边上休息下。”
她起身,出了包间门,到了走廊上的沙发边,慢慢地坐下来。喝酒,对于她这个仁义驻京办主任来说,也是经常的事,醉也醉过,可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难受。这已经不是酒了,毒药一般,直往心里钻。直到现在,整个胸部还在火烧火灼着。怎么会?她也不明白。刚才说“那个”了,是托辞。这个月还早。这两天虽然陪着肖问梅逛街,但也谈不上太累。怎么就一下子出现这症状呢?头发晕,身子发虚。她摸摸额头,居然出汗了。她赶紧闭上眼,定了会神。渐渐的,她感到平和些了。胸部的灼烧也冷下来。额头上却还流汗,只是不再是刚才那热汗,而是冷的了。也许是感冒了吧?她扶着墙壁站起来,慢慢地回到包间。肖问梅正和宋洋放着雷子。宋洋指着肖问梅说:“当时,你可是我们全校男生的梦中情人。怎么就被范任安给俘虏了?后来又怎么?要知道是这结果,当时我们可不同意的。任安,你说是吧?啊!”
范任安有些尴尬,毕竟这是在他的下属面前,而且那是一段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的往事。更重要的,当事人又都在。但他又不好直接否定,就笑道:“宋洋,你不也是天天瞅着?关键是你那时有了。不然……哈哈,你们喝。放雷子嘛,就得像个放雷子样。记得大学毕业时,我们在一块喝的那餐吧?宋洋你一个人喝了一瓶半白酒。我可都是记着的。”
“俱往矣!少年事!”宋洋感叹着,将杯子里半杯酒一咕噜干了。肖问梅也不含糊,接着干了。干完酒,肖问梅说:“连宋洋宋大行长也这么感叹,那我们还不得……任安,你说是吧?”
“是啊,是啊!”范任安转移了话题,问宋洋到总行来感觉如何?
宋洋说:“没有感觉。只是像只风筝,转到了新一片天空。至于这天空多大,我这风筝能飞多高,自己更没有把握了。”
“谦虚吧?”肖问梅道:“到了这个级别,再没把握,那我们这些人岂不一点意思没有了?”
“错了,错了!肖校花。其实,越在基层,越踏实。早些年,我在底下分行干个一般职务时,觉得自己总是有方向,总是有目标,总是有干劲。而且,总能甩开膀子好好地干事。现在呢?当然也不仅仅是现在,早在几年前,到分行领导的位置上,我就感到身上的绳子是勒得更紧了,心里的负担也是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