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与宋行长还是同路(第6/7页)

范任安道:“宋洋当时在学校就是哲学家,这不,说出的话也是哲理。又是诗!酒,不喝了,咱们喝茶!刘主任,你先安排一下。”

宋洋放下杯子,说:“酒高了,胡说了。喝茶去!”

刘梅边起身边想,这宋洋行长的举动,正好说明了一些领导的手腕:收放自如。放的时候,性情毕现;收的时候,内敛沉稳。刚才这男人说,美之后,往往是破碎,是什么意思?是指他的生活吗?还是他的情感?

喝茶的时候,刘先和令狐平没有参加。两个人出门去逛街了。两天来,范任安不出门,他们也得陪着。这会儿,范任安得陪着宋洋了,他们就乐得清闲,赶紧抓住机会,跟刘梅悄悄说了声,就走了。刘梅却不能走,虽然范任安刚才说要她早一点回去,可是她知道,这边如果有事,还得她来处理。驻京办主任就是这差事,服务到底,陪同到底。她点了三杯龙井,自己点了一杯铁观音。铁观音性暖,也不糟胃。她的胃里可是空的,那一桌饭,她除了喝了一杯酒,吃了点小菜外,几乎没再进食。她自己也纳闷,到底是怎么了?以前在学校时,她曾经有过一段时间,老是心慌。后来也就自个儿好了。难道这又是……

喝茶的时候,范任安和宋洋就说到仁义的县城建设,说现在全国就是片大工地,对于新县城的建设,是个难得的机遇。不过,资金却是短缺。宋行长是总行的副行长,给仁义支援两三个亿不是太大的问题吧?

听任安学兄这么一说,我好像是做钱批发生意的一样。哈哈!宋洋说钱并不是没有。开行就是有钱,可是得有项目,有理由。这样吧,你们做一个城市建设的项目过来,马上过完年,国家要支持一批重点城镇建设,打造旅居城镇。我看这个可行!只要挤进了笼子,资金不是问题。给仁义,还是给其他地方,都是给。既然任安在仁义,我能不给?

肖问梅没有参与男人们的议题,而是跟刘梅坐在一块,问刘梅可好些了。刘梅说喝了点铁观音,暖和些了。肖问梅便悄悄问:“这宋洋人怎样?”

刘梅轻轻一笑,没说话。

肖问梅道:“他刚才说美好破碎了,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他那妻子,原来是个副省长的女儿。人却……听说在北京,跟一个外国人好上了。真是丑人多作怪。看起来像根木柴棒似的,一点女人味也没有,怎么还被外国人看上了?而且,宋洋再不怎么帅气,与她比,也是够得多了。唉!男人哪,别看他们在官场上风风云云的,可是真到了这份上,也是牙齿碎了往肚子里吞,苦着呢。”

“啊!原来……我就感到这人心里不怎么舒坦。那就离了吧?”

“怎么可能说离就离。那女人根本不同意。”

“那现在?”

“一直拖着。两个人早已分居了。不过,这样的感情太多了,何止宋洋一个。就是……”肖问梅低下头,不再说了。

刘梅道:“所以我现在心里都有些绝望了,女人或者根本就不结婚才好。爱情从来就是野草,绝不会只长一季的。这一季给了他,下一季再长出来,给谁呢?谁又能让它不长?只不过有的人,在它刚刚萌芽的时候,就生生地给拔了。而有的人,则任它生长。结果就……草本没有错,人也没有错。那谁错了?命错了吗?”

“这比喻形象生动。其实拔也是拔不了的。只要根在,就有长出来葳蕤的一天!到那时,是由不得自己的。”

两个女人越说越多,茶也上了一次又一次。刘梅渐渐感到身子好些了,头也不晕了。范任安和宋洋正在说着官场上的许多新闻,包括中央某领导人的孙子正在开行挂职,还有江南省省委副书记的媳妇也在开行等。男人与女人的话题,永远都是两条平行线,不可能重复到一块的。女人除了时尚,便是情感。男人除了官场,便是女人。范任安问宋洋到底准备怎么处理家庭的问题,说那天电话里谈到时,我就觉得当年你太委屈了。既然现在这样,干脆就分了吧?宋洋说哪有那么简单。分是分不了的,至少现在。她那老头子,关系都还在。说不定又……

范任安叹道:唉!都难说啊!

茶喝到11点,范任安看时间不早了,就问宋洋是不是就此为止?宋洋说也好,明天晚上,我请任安和问梅。另外再喊上在京的其他同学,咱们好好地喝一回。20年了,“回首已是苍茫”!得认真地喝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