ⅩⅢ. 被绑架的灵魂(第5/9页)

家没有灵魂;魔鬼一样,也没有灵魂。只有人才有灵魂。灵魂是独一无二的,是通往不朽的关键,是恶魔渴望占有而后摧毁之物。因为这个原因,大型驱魔仪式就并非是被动的祷告了,而是积极地驱逐那些只有正确的命令才能令其离开的幽灵。用现代词儿来说,恶魔幽灵就是非人的恐怖分子,它们占据人的身体,绑架人的灵魂;因此,大型驱魔仪式就是将灵魂从残暴的恐怖分子手下解救出来的一个虔诚的过程。“当人们必须举行大型驱魔仪式时,那意味着有非人幽灵占有了一个人的身体和灵魂,而人们势必要将灵魂救出来。”埃德表示。

在西德的那个案子里,针对安娜莉斯·米歇尔展开的驱魔仪式是《罗马礼书》之礼,是大型的驱魔仪式。不得不举行仪式的那天是个凶日。因为当教会高层判断有必要举行大型驱魔仪式时,他们在关于那个被自称是“群”的幽灵附体的人方面已经进行了长时间的考虑。这不是个轻率的决定。事实上,只有收到毋庸置疑、不可辩驳的附体的相关证据时,教会才可能考虑举行大型驱魔仪式。他们必须排除所有自然的解释,而且证实并确认所有非自然的主张。

被附体的人必须要经过医生彻底的检查。比如说脑肿瘤、激素失调和麻醉状态,这是三种最普遍的能改变一个人生理或心理状态的因素。即便是身体检查、X光和医学测试均显示该人身体健康,接下来还要接受一轮微妙而复杂的精神病检查,也就是变态心理学检查。主持检查的精神病医生要判断当事人是被附体了还是只是妄想、出现了幻觉、有多重人格或患有看似像被附体一样的各种精神障碍。

彻底检查当事人的生理和心理健康后,教会才会派恶魔学家接手该案。

“恶魔学家负责进行现场调查,以便确定这个所谓的附体案的真实性。”埃德解释说,“调查包括与该案所有相关人员——包括据称被附体的人进行面谈,了解是否是因为某些因素或行为导致非人幽灵附体。如果报告称这个案子涉及一些外部现象,那么恶魔学家还必须见证该现象,然后判断该现象是自然原因还是超自然原因引起的。最后,恶魔学家必须与附体的幽灵交流,以评估幽灵的性质、力量和数量,然后,如果可能的话,他还要尝试搞清楚附体幽灵的身份。”

“恶魔幽灵普遍不愿向可能会驱逐它的人揭示自己的身份。”埃德继续讲,“所以,在附体的表现不太明显的案子里,有一半情况下,恶魔学家都要强行使用宗教刺激——就像催泪瓦斯一样的方法‘召唤’附体的幽灵。”

被问到具体例子的时候,埃德说了至少十二个案例,在这些案子中,他都用到了宗教刺激的方法测试被附体者,然后他就一个具体的案例详细讲述了整个过程。

“在这个案子里,我的当事人是一位十分文雅美丽的西班牙女子,她大约二十五岁,因把玩灵应盘不小心将一个恶魔幽灵招进了家中。”埃德开始讲述,“和通常情况一样,发现附体的并非当事人本人,而是她的家人。他们听到这个年轻女子的卧室中传来粗哑的男人的声音,意识到有问题。当她的家人因为担心她的安全进卧室去查看时,却吃惊地发现那声音正是这女子发出来的,而且当时她正在熟睡。他们想把她叫醒,她却凭空在床上浮起来,龇牙咧嘴地冲他们咆哮,手指也弯曲成爪子的样子。”

“我参与这个案子之前,这家人已经带她看过医生和精神病专家了,医生们已经尽可能帮忙了。事情陷入僵局后,他们向熟识的浸信会神甫求助,这位神甫则帮忙牵线搭桥,把我介绍给了他们。”

“向这家人问明年轻女子的非自然行为后,我预约了一个面谈时间,选的是一个下午,她在家的时间。当你与恶魔打交道的时候,也就是在与危险打交道。所以,我去拜访那家人的时候带了三个附近大学壮硕的橄榄球运动员。那天下午在家的还有那名女子的父亲和浸信会教士,他们两个都高大健壮,与橄榄球运动员不相上下。”

“我进那栋房子之前告诉这些小伙子,我会让那位年轻的女士坐在客厅沙发的正中央,然后,我挑了其中两个块头最大的小伙子,吩咐他们到时候就坐在她两边。我在他们其中一个人兜里放了一个小小的银质十字架。我告诉他,只要我点头,他就从兜里拿出十字架,把它攥在手心里,悄悄地抬起胳膊,放在沙发后面,然后将十字架移到她脖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