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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戈尔看着阿曼达,咧开嘴笑了。和里瓦拜德夫人聊天让他的心情很愉快。或许是白兰地帮了忙。某种意义上说,穆恩斯太太让他的脑子在担心李的出现所带来的危险之外,还有别的事情可做。他越是思考这件事,就越是想去拜访她。穆恩斯太太,弗农·琼斯的密友,很符合汉伯里的《圣经》参考中提出的那个建议——当然,“寻找,就寻见”这句话已经给出了明示。难道还有比一上来就去见一个了解死人的人更明显的去处吗?想来真是奇怪,里瓦拜德夫人认识的那个人,和给汉伯里下命令的那个人竟然如此不同。
他转换心情还有一个原因:说给里瓦拜德夫人听的那一套谎话易如反掌,尽管没有计划过,听起来却很有说服力,这给他带来了满足感。他对自己的能力要高看一眼了。他扬扬自得,以至于当阿曼达说“威廉!你有没有意识到明天罗辛顿的人就都知道你是那个做电视的人了”时,他可以不假思索地回答:“胡说!”他发现自己还很善于雄辩,于是继续说道,“我们在这儿待不了多久,不会那么出名的。反正,这是一个拿来问问题的好幌子。”
“我承认你做得很好。”阿曼达终于说话了,这是非同寻常的高度赞扬,“得给你弄一个带纸夹的笔记板和一副墨镜。”
杜戈尔哈哈大笑起来。这时,教堂休眠人站起身,朝楼梯的方向走去。这个动作勾起了杜戈尔的睡意,尽管时间还早。一想到明天,他就兴奋不已。他非常希望尽早见到穆恩斯太太。
[1]一个主要由妇女组成的松散组织,负责用花草布置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