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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十三这会儿在外面跟褚兆林聊上了,褚兆林得知并没有丢失什么东西,也好奇地说:“这个贼还真有意思。”

“笨贼!”陈十三无奈地笑道,其实他已经猜到贼到底在找什么了。

“既然也没丢什么东西,那我们就撤了!”褚兆林说。此时,张树愧拿了些银票过来递给他说:“辛苦了,褚队长!”

褚兆林毫不客气地收下了银票,然后带着一帮手下离开了茶庄。

张六佬从屋里出来,卢玉莲紧张地问:“丢了什么吗?”

他摇了摇头,说:“奇怪,还真什么都没丢。”

卢玉莲又问:“这一路上还顺当吗?”

张六佬说:“待会儿跟你说,我得马上出去一趟。”

“怎么刚回来就又要出去?”她问。他笑了笑,说有点急事儿,然后跟张树愧和陈十三说了一声,便直奔天下镖局而去。刚到镖局门口,他便大声喊道:“元总镖头,元总镖头在吗?”

元庆方的儿子元成付循着声音出来,他认得张六佬,笑容可掬地说:“原来是张掌柜,我爹去了渔洋关还没回来呀!”

这是张六佬预想的最坏结果,他没有隐瞒,说出了实情,元成付惊问道:“你说我爹他出事了?”

“嗯,我们赶到的时候,元总镖头已经不见了人影。”张六佬沉重地说,“我这刚回来就赶了过来……”

“我爹他人呢?就算是死了,也得见着尸体呀!”元成付痛苦地说。张六佬摇头道:“我相信元总镖头一定还活着,也许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元成付却突然跪地,仰天大哭道:“爹呀,您老人家这是在哪儿呀?”

镖局内的人听见这声哀号,全都涌到了院子里,纷纷跪地痛哭起来。

张六佬忙扶起元成付,安慰道:“元总镖头也许是被人给救了……”可他这话没用,所有人都认为元庆方凶多吉少,但这就是押镖人的命,怪谁都怪不上。

张六佬怀着异常沉重的心情离开了镖局,一路上都在想着元庆方的去向。突然听见有人叫他,扭头一看,见是梁小五,便疑惑地问:“小五,你不是在五里坪吗?什么时候来城里了?”

梁小五嬉笑道:“哥,前段时间茶厂忙活了好一阵子,这不第二批茶叶也运走了,也该喘口气了吧。”

“那你回来,吴管事知道吗?”

“知道,当然知道。”梁小五说,“前日我还去了极叶堂。”

张六佬点了点头,问:“跟我一块儿回茶庄?”

梁小五急急忙忙地说:“不了,哥,我要去办点事儿,办完事儿就回五里坪。”

张六佬回到极叶堂的时候,陈十三正在讲述这一趟在路上的遭遇,他一进门,张树愧便着急地问:“见着元总镖头了吗?”

“没见着!”张六佬叹息道。张树愧遗憾地说:“元总镖头为人仗义,就算是出了事,也总该活见人、死见尸吧,就这么突然不见了踪迹,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老张,别这么说,不是还没消息吗,兴许人还活着。”陈十三劝道,“六佬,虽然元总镖头跟我们之间有协议,但现在人不见了,还是给镖局一些补偿吧。”

张六佬忙说:“还是十三爷想得周道,这样吧,过两天你抽时间去一趟……还是算了,什么时候我亲自送过去吧。”

马本成的心情十分低沉,派人潜入极叶堂也没找到极叶图,接下来该怎么继续,还真让他为了难。

“马先生,伤口好些了吧?”姚炳才问。正在沉思的马本成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惊醒,忙说:“好多了。”

姚炳才突然问:“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你正在想事,怎么着,还没从那件事上缓过劲?”

“您说这极叶堂庙也不大,怎么我就觉得好像有神灵在庇护着呢,为了得到极叶图,我们搞了这么多事,却没一件能做成的。”马本成道,“这个张六佬之前就是个杀猪的,怎会有如此大的能耐?”

姚炳才一听这话,便又想起了已故的兄弟,不禁咬牙切齿,狠狠地骂道:“他算个什么玩意儿,要是早些年,我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马本成从这话里闻出了异样的味道,斜眼看着姚炳才,问:“姚老爷,听您这话,您跟姓张的有深仇大恨不成?”

姚炳才本想把埋藏在心底的这件事说出来,但他觉得还不是时候,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讪笑着说:“马先生想多了,我这不是因为姓张的令您受了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