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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本成身上多处受伤,而且伤口很深,大夫忙活了很久,给他上了药后才离去。马本成睡了一觉,醒来后才稍微恢复了些精神。
“马先生,您醒了?”姚炳才正好进来看他。他微弱地说:“事情黄了!”
“那么多兄弟,难道就斗不过一个年迈的元庆方?”姚炳才心里疑团重重。马本成叹息道:“元庆方的人全都死了,我们带着截获的货物和元庆方跑了很远,没想到半道上又杀出个程咬金,我们根本没机会开枪,那人武功极好,就凭着手中一把长刀就把我的人全砍伤了,我也受了重伤。”
“唉,难道是天意吗?”姚炳才无奈地叹息道,又问元庆方去了何处。
马本成说:“那时候我们只顾着逃命,哪里还顾得上他?也不知他人是死是活。”
“这就奇怪了,难道有高人在背后帮极叶堂?”姚炳才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后来跟姚人杰一说,姚人杰却道:“该不是见鬼了吧?爹,不如咱们请端工来跳跳?”
请端工跳大神,这在姚家已不是第一次了。多年前,姚炳才大病了一场,吃了很多方子都没好转,后来请端工跳了三天三夜,他的病居然就慢慢好了,所以他是信这个的。
夜幕降临之后,姚家院子里挤满了人,但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现场的气氛非常肃穆。一切准备停当,端工出场了,边跳嘴里边念念有词。他突然大喝一声,剑指长空。恰在此时,一道闪电将夜空劈成了两半,紧接着一声惊雷掠过,围观者全都被吓得面容失色,但没人敢出声。
姚炳才脸上却挂满了惊异之色,以为这是老天爷显灵,待端工做完全套收工,他忙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问:“找到了吗?”
端工缓缓睁开微闭的眼睛,又点了点头。
姚炳才惊喜不已,按照惯例,赶紧让下人端上了一盘银圆,端工这才看着西方说:“极叶堂背后确实藏有高人,而此高人您也是认识的,跟姚家还有恩怨未了。”
姚炳才顿了顿,忙说:“什么恩怨?请您明示!”
“这个就不好再说了,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我已经给您指明了方向,剩下的事就要您自个儿去琢磨了。”端工的话也似乎让姚炳才看到了一丝希望,他整夜不眠,在脑子里把跟姚家有恩怨未了的人完完整整地梳理了一遍,猛然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惊得他再无睡意,坐在床上呆愣了半天,然后在联想起马本成被袭击一事——马本成是受的刀伤,证明袭击者武功高强,所以终于感觉袭击者非他莫属——不禁喃喃地自语道:“难道真是他?”
张树愧连续两个晚上都梦见了许久不见的儿子,而这一次,他是被噩梦惊醒的,睁开眼一看,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回想起梦中满身血污的儿子向自己求救时的情景,难免又担心了一番,不禁叹息道:“明生,你这是去了哪儿,怎么也没个音讯呀!”
张六佬和陈十三一路颠簸,终于回到鹤峰,一进大门,却看到满屋的警察,顿时便慌了神儿。
“老张,老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张六佬在人群中找到了张树愧,张树愧一扭头见着他俩,哭丧着脸说:“六爷,我对不起你,没把家看好呀。”
“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么多警察?”张六佬问完这话,突然想起没见着卢玉莲,正想开口,却又见她从里屋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张树愧叹息道:“昨晚睡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迷晕了,茶庄遭了贼!”
“什么,被迷晕了?还遭了贼?”陈十三吃惊地问,“人都没事儿吧?有没有不见什么?”
“这不警察局的人刚到吗?”张树愧说。张六佬此时已经蹿到卢玉莲面前,卢玉莲见着他,便舒心地笑了。
“玉莲,你没事儿吧?”张六佬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有没有不见什么?”
“没,我没事儿,也什么都没丢,放在抽屉里的银票也没少,就是屋子里被翻乱了。”卢玉莲刚刚进屋去好好检查了一遍,屋里的东西一样都没少。
张六佬自言自语道:“奇怪,那这个贼到底想找什么?”这个问题刚在脑子里停顿了一下,他突然瞪大眼睛,然后冲进屋里,转身关上门,打开墙上的一个夹层,从中取出个盒子,打开一看,盒子里的极叶图还在,悬着的心才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