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8/15页)
酒井手颤抖着,又把两个杯子的酒喝尽,未等把第二个空杯放下,嘴一咧,俯在炕桌上,呜咽起来,最后化做嘶哑声音,就像林中一只受伤的狼,发出垂死的哀鸣。
郑心清接触酒井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酒井这么失态,她心头跟着颤悠几下,不知出于同感,还是同情,她掏出手帕,递给酒井,见酒井没有反应,她迟疑一下,竟用手去给酒井擦泪水。
酒井就势抓住郑心清的手,捂住自己的脸,啜泣着:“太郎故去,我的全部希望都破灭了,我一直以太郎为骄傲,我们酒井家族视太郎为继承人,可是他却……我的未来,我的家业,我的一切都没没有了……”
郑心清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回来,却被酒井死死地握紧。
酒井悲叹着:“太郎啊,太郎,我的儿子……”
郑心清险些陪着掉泪,轻声地安慰着:“酒井叔叔,你不要太悲伤了,太郎是在为天皇尽忠,你不是说过……太郎没了,你不还有次郎吗?次郎也是你的儿子,他会成为酒井家族的继承人。”
酒井停止了抽泣:“不,我不想听你提起次郎,他虽然是我的儿子,但他不配做酒井家的继承人……”
郑心清想指责酒井偏心,又一想,这种场合,这个时刻,继续为次郎辩白,似乎不妥,但她还是问了一句:
“为什么,为什么次郎不能做酒井家的继承人?”
酒井冷冷地:“担当起酒井家的继承人,必须首先是个合格的帝国军人,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次郎他配吗?”
郑心清本想对酒井说,太郎不在了,次郎是酒井家唯一的儿子,次郎做不成继承人,难道……不过,她这么想,却没这么说,反说出一句无头无脑的话来:
“如此说来,我这个满洲姑娘,在酒井叔叔心目中,就更没什么地位了。”
酒井定定地看着郑心清,似乎在品味着郑心清这句话。
郑心清是想缓解气氛,还是想传递什么信息,也定视着酒井,同时,还莫名其妙地妩媚一笑。
酒井始终握着郑心清的手,轻轻地揉搓着……
郑心清:“酒井叔叔,我的话,你听清了吗?”
酒井一怔,片刻,竟然笑了,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悲伤。
郑心清羞涩地:“酒井叔叔,你……你看什么呢?你……你拉着我的手……把……我的手弄疼了,你松开,松开呀!”
酒井没有放手不说,反把郑心清往前一拽,顺势将郑心清整个身子,拥入怀中。
郑心清的脸贴在酒井胸口上,头发撩在酒井的面目上,她想挣扎,越挣扎,那双胳膊越发地抱紧了,到最后,使得郑心清都喘不过气了。
酒井确实饮酒过量,但当那柔软身子,拥入怀中,闻着那特殊的发香及体香,他头脑彻底清醒了,对于怀中这个姑娘,从她少女时代,他就有一种说不出来,又难以自抑的喜爱,今天终于要满足自己的心愿,他能让自己处于醉梦之中吗?
郑心清声若游丝,又声声入耳:“酒井叔叔……”
“不,你不要叫我叔叔,从今天,不,从现在起,我再也不想当你的叔叔了……”酒井表述得这么清楚,就是想告诉郑心清,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郑心清吃吃地笑了:“你不想让我叫你叔叔,那让我叫你什么呀?”
酒井不想说什么甜言蜜语,他这个岁数、他的经历、他的官位,也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况且,这个时候,在他看来,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猛地把郑心清按倒,不愧是军人出身,虽已年近六十岁的人,精气神却这么的十足,动作也是非常地娴熟,很快剥光了郑心清身上所有的衣服。
郑心清象征性抗拒一下,当丰满的前胸暴露出来,她整个身子软得如面条,慢慢地摊开了四肢,闭上了眼睛……
记得次郎与郑心清水乳交融之初,连续三天,享受着快乐。巧合的是,其父酒井,也是尽最大的体能,在郑心清温软如绵,滑润似水的身子上,连续折腾三夜,令人匪夷所思,他那么大岁数,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后来,郑心清若从医院回到酒井家,或酒井去医院探望妻子,都找借口把郑心清带回来,两人在卧室对饮清酒,而后愉悦地相拥着。再后来,加藤子出院了,两人自然不敢那么放肆,只能是眉来眼去。但隔不上三天五日,酒井准要趁夜色,来到郑家大院,车子和卫兵留在院外,他的亲信都知道他与郑家是世交,郑心清是他的干女儿,即便猜着他来大院的目的,也不敢多问。而在这时,大院的佣人,在郑心清安排下,都躲避起来。每次酒井来前,先打个电话,郑心清迎到院门,把酒井悄悄接到闺房,当然,酒菜早已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