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韩非及其他法家(第8/8页)

《问田篇》曰:

堂溪公谓韩子曰:“臣闻服礼辞让,全之术也。修行退智,遂之道也。今先生立法术,设度数,臣窃以为危于身而殆于躯。……夫舍乎全遂之道,而肆乎危殆之行,窃为先生无取焉。”韩子曰:“臣明先生之言矣。夫治天下之柄,齐民萌之度,甚未易处也。然所以废先生之教,而行贱臣之所取者,以为立法术,设度数,所以利民萌,便众庶之道也。故不惮乱主暗上之患祸,而必思以齐民萌之资利者,仁智之行也。惮乱主暗上之患祸,而避乎死亡之害,知明夫身而不见民萌之资利者,贪鄙之为也。臣不忍向贪鄙之为,不敢伤仁智之行。先生有幸臣之意,然有大伤臣之实。”(《韩非子》卷十七页四)

盖当时国家社会,范围日趋广大,组织日趋复杂。旧日“用人群之道”已不适用,而需要新者。韩非之徒,以为“立法术,设度数”,足以“利民萌,便众庶”,不“避死亡之害”,鼓吹新“用人群之道”,亦积极救世之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