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的阿文在哪里?(第3/4页)
车里没有润滑油,也没有安全套,封顷竹就那么面无表情地拉下裤链,狠狠地插了进去。
仿佛在报复他自私地霸占了自己心上人的地位,冷漠地看他哭泣,攥着椅背上的布套,浑浑噩噩地摇摆。
车身摇摆,痛苦的抽噎和沉重的喘息在夜色里异常刺耳。
韩谦山走出去老远,捂着耳朵对电线杆面壁,最后还是因为良心不安,垂头丧气地蹲下来。
人有亲疏远近,他自小和封顷竹熟识,遇事最先考虑的,自然是封顷竹。
更何况家里安排的婚姻,身为封顷竹的兄弟,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满。
封家的地位暂且不提,就拿封顷竹本人来说,要相貌有相貌,要能力有能力,就算娶不到心爱的人,也不能娶个脸上有疤的男人啊。
虽说洛之闻有疤也好看,可要和封顷竹站在一起的人,怎么也不能这样拿不出手。
所以封顷竹被下了药,韩谦山理所当然地想到了洛之闻。
可洛之闻又有什么错呢?
都是联姻的受害者,何其无辜。
再者,被下了药的男人能有多温柔?韩谦山听了个大概,就已经惨白了脸,后悔莫及了。
封顷竹一点也不温柔。
洛之闻在男人捅进来的瞬间就后悔了。
他是爱封顷竹,爱到不要自尊,心甘情愿地当一味事后被厌弃的解药,可他也怕疼啊。
从小就怕,天生的。
别的小孩子打针号两嗓子,他是真哭,后来长大了,手指上生个倒刺都要吸鼻子缓好久。
洛家虽然比不上封家有权有势,钱还是有的。
别看洛之闻脸上有疤,他爸妈可是从未嫌弃过他。如果说,封顷竹小时候是个少爷,洛之闻绝不会比他差。
从小被宠到大,洛之闻还从未这么疼过呢。
他先是晕了几分钟,然后硬生生疼醒,扣着封顷竹的肩膀闷哼:“封哥……封哥,轻些……”
然而他的声音勾起了封顷竹的回忆。他看见了摇晃的竹木床,吹着夏日的微风,一串木头风铃挂在老虎窗头叮叮当当。
阿文还没嫁人,不敢和封顷竹在床上温存。
他们躲在天热才会支起来的竹板床上,一边亲吻,一边抚摸。
小小的床,在烦死人的蝉声里吱嘎吱嘎响。
他记得阿文含笑道:“委屈……副司令了。”
堂堂副司令,躲在小床上温存,说出去,别人准笑话,如何不委屈?
他却道歉:“是我委屈你。”
怎么不是他委屈阿文呢?
没有八抬大轿,也没有十里红妆,连洞房花烛都没有,阿文就先在小小的竹木床上成了他的人。
这不合礼数。
也不符合封顷竹的为人处世。
可这是阿文。
他的阿文。
在床上像灵活的鱼,温柔的水,围绕着他,又紧紧地拥着他。
那张床太小了,换个姿势他们就会掉下去,阿文怕极,死命地黏着他,然后轻声喊疼。
他总是喊疼,又舍不得他走。
封顷竹把他的裙摆卷起,怕未来的丈母娘发现他们偷情,便温温和和地讲道理,劝他不要叫:“阿文,你把腿抬一抬,这样我就不会弄疼你了。”
阿文不依,许是嫌累。
“你要讲道理。”封顷竹啃着他细细的脖颈,觉得窗外的麻雀都要被逗笑了,“古人云,吃一堑长一智,你怎么不记教训呢?”
阿文用汗津津的胳膊遮着眼睛,气得牙酸:“封哥,你……你作弄我!”
说完,腰一挺,又不行了。
封顷竹用帕子把他腿上的白浊擦了,细心地卷着裙摆,话里依旧含着笑,却又是认真的:“舍不得。”
是啊,舍不得,到头还是要了他三回。
洛之闻狠狠一抖,却不是爽的,而是封顷竹把他抱起,残忍地按在腿上。
就像是被烙铁劈成两半,他奄奄一息地上下起伏,眼泪一滴一滴往下砸。
疼得浑身都散了架,疼得说不出话。
封顷竹就是不放过他,抱着他捅了许久,又翻身,把他按在座椅背上,挺腰插了几十下。
他肤色白,一番折磨下来,到处青青紫紫,连唇都被咬出好几道口子。
封顷竹身上的药效竟还是不退。
洛之闻迷迷糊糊地睁着眼,觉得天方亮起了鱼肚白,又觉得自己看见了星星。
他想睡,可那处进进出出,总也不停歇,腰也酸,就算闭上眼睛,还是要被滚烫的大手摸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