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第十一章 扑朔迷离一少年(第3/6页)
阮伟酒已微醉,酒意一发,哪能再忍,断喝道:“住手!”
简少舞闻声住手,冷笑道:“是谁在本少爷面前如此无理?”
阮伟迈步向前,豪然道:“这位温兄既不会饮酒,你不应强人所难,要知青天白日之下,岂容这等强梁行为放肆无忌!”
简少舞脸上胖肉横动,右手一挥,那酒杯脱手飞出,道:“小子,你就代他喝下吧。”
只见那酒杯点滴不洒,平稳飞来,阮伟暗道:“看此情势,若要硬接,必是会受伤。”眼看酒杯飞离一丈,陡然躬身一跃,如飞追去,随势含着杯缘,用劲一吸,饮完杯内的酒。
脚微微站地,轻轻一点,跃回原地,只听那杯“砰”的一声,砸在墙壁上裂成碎片。
阮伟神定气闲问道:“在下已代温兄喝完,阁下称心了吧!”
简少舞斜眼看去,果然地下只有碎片,却无一点酒滴,狂笑道:“班门弄斧,再接一杯看看!”
只见另一杯酒,从他手中飞出,来势缓慢,但行家一看,便知此杯比上一次要难接得多。
阮伟从桌上捞起一箸,举箸当剑,一箸刺去;他这一招的手法,正是天龙十三剑首式“笑佛指天”。
只听“波”的一声,那箸从杯中穿过,定在空中。
阮伟把住酒杯,一转倒出酒,道:“在下只代温兄喝一杯,阁下的酒,在下却不愿领受。”
简少舞哈哈笑道:“本少爷今天非要这位漂亮的小兄弟,喝下一杯不可,看你怎生奈何!”
他果然又倒一杯,恃强举向温义的唇边,温义不等酒杯接近,就大声惊呼,仿佛娇弱不胜。
阮伟勃然大怒,一拳击向简少舞的门面,喊道:“畜生,放下!”
简少舞缩手一转,持杯击向阮伟的“腕脉”穴,杯未接近,阮伟就感觉到杯风如刺,不由连忙收手,简少舞得理不让人,持杯紧追,左手疾如闪电,后发先至,抓向阮伟的前胸。
阮伟只会一套剑法,掌法却半点不懂,根本不知如何拆招解救,只有施展出萧三爷传授的轻功,急忙闪避。
萧三爷的轻功果然不凡,简少舞出招,尽被阮伟躲过。
哪知简少舞的掌法精妙异常,持杯右手砸向阮伟左胁,阮伟一闪,简少舞算知他要右闪,左手五指箕张,等在那里。
阮伟见状大惊,才一退让,简少舞掌法如箭,突然伸张,一把抓住阮伟衣袖,用力一挥,登时阮伟如只绣球,被抛下酒楼。
简少舞狂笑放下酒杯,只见杯中酒,点滴未洒,他得意地望着温义,骄傲道:“为兄的掌法不错吧!那小子在少爷面前,不过萤火之光。”
温义撇开脸,冷哼一声,不屑已极。
突见楼缘,人影一闪,阮伟竟从楼下纵上,又挥拳扑向简少舞。
但阮伟与胖公子差得太远,不数招又被他抓着衣襟,抛下酒楼。
这时楼上酒客,已全都被吓得奔下楼去,只剩温义及那简少舞及十位翠装女子。
不一会阮伟又纵上酒楼,要知阮伟的性情,宁折不弯,纵然打不过胖公子,也要搅得他不敢再向温义啰唆。
结果不到五招,依样葫芦又被摔下酒楼。
温义心知阮伟不是胖公子的对手,不忍再见他为自己受苦,大声道:“简兄,‘北堡’二十年之约,距今尚有两年,‘北堡’难道不守约吗?”
胖公子大惊道:“什么?你竟是‘南谷’温……”
温义道:“不必多说,简兄若是守约,两年后再见。”
胖公子哈哈笑道:“好!好!两年后再见。”言毕,率着翠装女子下楼而去。
阮伟纵上楼后,全楼只剩下温义一人,含笑站在那里,不禁上前问道:“那恶少呢?”
温义微笑道:“兄台英武拒敌,那恶棍自知不敌,已下楼走了。”
阮伟摇头道:“不!在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却不知他为何突然离去?”
温义暗中赞叹此人坦率可爱,不禁正色道:“小生温义,承蒙兄台义手援助,敢问贵姓大名!”
阮伟道:“在下姓阮,单名伟,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只要那个恶少不再欺负温兄,在下也就心安。”当下微一抱拳,道声:“告辞了。”
温义见他着儒衫,一派书生本色,却有豪侠之风,心中不禁大为赞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