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贵权有种(第7/8页)

沙红霞与柯易平是晚上在床上和好的。

谈恋爱时他们就有约定,再怎么有矛盾也不许拒绝对方的拥抱。沙红霞除了被母亲数落,也检点了自己,她主动抱了柯易平,贴近似乎已睡着了的柯易平后背,见他没有反应就扳平了他身子,随之而来的是贴身的搂抱。

身下的柯易平尽管没有睁开眼睛,但感觉得到她温热的光溜溜的身体,他不由自主地将手移到胸前,合围那贴着他,挤压他的两大坨绵软乳房。

这是一种多么奇妙的感受,她的丰盈让他震颤,她的柔软让他结实。寻到两粒花生样的乳头,搓揉成两颗硬硬的红枣,让她柔软的乳头在他的指头间膨胀变硬,这是他最喜欢,最享受的过程,接下来他会下移身子或者改变她的体位,用嘴叼上一粒呜呜地呻吟。

沙红霞撑着身子拿起床头的遥控器举到背后打开电视,电视的伴音可以掩盖他们剧烈起来的动作声响。

像很多年轻夫妻那样,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以后他们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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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红霞是个很讲究实际的人,因为在一个单亲家庭长大,几乎一举一动都受母亲的影响。沙老太一个寡妇,带两个年幼的女儿生活,用一个“熬”字概括。许多方面,不讲究实际不行。

沙红霞考上大学以后,沙老太对她有过交代,以后谈对象切记,不要谈农村的,更不要嫁家在农村的。沙红霞问为什么,沙老太说人往高处走,她父亲当初要不是在矿上送了命,早接她和两个女儿到矿上,到城里去了。那是嫁给她父亲以前说好的条件。沙老太告诉女儿,她现在的希望只能寄托在她们身上。

因为母亲的这种要求,听话的沙红英千方百计地谈了个城里的对象并如愿以偿地嫁到城里。唯独沙红霞偏偏和同样是农村人的柯易平谈恋爱和结婚,还随他到了人生地不熟的云邑市。

沙老太对不听话的小女儿没有办法,沙红霞在告诉她有这么一个男朋友前,坦白了一件事,她和柯易平“有过了”。在平江的乡下,“有过了”通常是指打过胎。她姐姐沙红英的城里对象在结婚前曾经因为户口、工作问题想和她吹,沙红英最后几乎是赖上人家的,她端了一碗拌了碎玻璃渣的饭在对象的厂门口吃,吓得对象的父母亲要跪下来求她,不得不压着儿子和“有过了”的乡下女孩结婚。不过,沙老太在听沙红霞说“有过了”时还心存侥幸,细问是什么有过了?沙红霞说什么都有过了,这样的情况下沙老太就不再坚持什么。到沙红霞告诉母亲,柯易平不想去泊州,她也决定随他一起去时,沙老太看出女儿是铁了心要跟这个男人,就是想拉也拉不住了。

沙红霞刚到云邑市,也就是刚结婚不久那会儿,怀疑自己路是不是走错了。在云邑市,除了丈夫柯易平,她举目无亲,无依无靠。想找个知心的,哪怕是熟悉一点儿的人说话都找不到。

在沙红霞有了女儿以后,母亲来到云邑市来和他们一起生活,慢慢地沙红霞的心态得到了调整。她开始想在这个城市扎下根来,也有了对未来的规划。

对柯易平,她希望他有个一官半职,觉得那样的话他们的日子才好一些。

小家庭的经济负担很重,上有老下有小,暗地里沙红霞还要接济下岗离了婚后带着孩子生活的姐姐沙红英。沙红英那里像是一个填不满的坑,俗话说救急不救穷,要解决她的根本问题,沙红霞只有想办法让她翻身。只有经济上宽裕了,离婚的姐姐其他方面才会好起来。开洗衣店是沙红霞出的主意,钱也是拿的她和柯易平的积蓄,买干洗机和租门脸房花了近十万,基本上掏空了他们。柯易平极不愿意,无奈家里强势的不是他,沙红霞说掏也就掏了。也不知道气象台是从什么地方生的钱,沙红霞的工资奖金比柯易平高很多,况且沙老太还在身边,这事绝对只会向着女儿而不是他。

柯易平在大姨子将家里的钱借走以后,天天盘算着怎么收回。沙红霞被他逼得紧了,就埋怨他没有出息。依沙红霞的理,柯易平要是有出息,不仅仅靠工资吃饭,明里暗里的收入都有,这点儿钱就不会计较。

她开导柯易平:“你要是能在单位当个部门领导多好,我们单位的小领导都从来不用工资卡上的钱。工资卡交给儿女零用或者给老婆做美容。有权势的人钱是数不过来的,巴不能有一万面值的人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