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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伦敦大学的索引目录上显示了更多内容:他们收藏有宇井伯寿、高木繁护与戴维斯夫人卡罗琳·阿古斯塔以及戴维斯的助手史梯德之间的往来通信!或许可以在信件中发现点什么。他们得想办法看到高木繁护通信的原件,或者弄到复印件。
这时,本特利教授放下了手中的杯碟,不出声地走到了他们跟前,他似乎很乐意出些主意。
“本特利,索引中的这些信件,可以在伦敦大学看到原件么?”宋汉城指着电脑屏幕上与高木繁护有关的几个条目。
“哦,那得去问荷默教授了。你们联系过他么?”
“见过一面,他没帮上什么忙。”
“你们和荷默的关系看来可不怎么妙啊。不过,也难怪,与巴利圣典会有关的人脾气难免有些古怪,圈子里谁不知道啊,他们过的日子就像东方的僧侣。”
宋汉城和直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本特利先生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索引页,一边咕哝着:“你们难道不知道荷默以前是伦敦大学的么?他虽毕业于牛津,却在外校教了十年书,去年才重新回到牛津的怀抱。浪子回头,为时不晚,是不是?哦,这里,这个标签显示,伦敦大学图书馆并没有收藏原件,需要阅读信件者可以向他们提出阅览请求,由其向荷默教授本人转达。也就是说必须经过荷默本人的同意。”
本特利先生又登录了另一个登记手稿保存的内部数据库:“嘿!你们看,在这儿呢,荷默把它们带到牛津来了。这是仅供他本人和他所带的学生使用的资料。真是自私的举动——一半出于学者合理的谨慎,一半出于某种奇怪的知识占有欲。看来,很不幸,你们要看到这批信件的内容,还得找到他本人,然后得看他的脸色。”
门给堵住了。
“你们为何如此急切地想要看到那些信件?”本特利先生忍不住好奇,小声探问道。
“高木繁护是我祖父。”
“原来如此。可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不盯紧荷默教授本人,直接提出你们的要求?作为这些信件作者的后代,您当然有调阅查看的权利。”本特利似乎在为直子打抱不平。
最好的回答,就是不回答。也就是说,把结论归结于本特利所说的“怪异的荷默”这一点。
这激起了本特利的好奇心。牛津人素来以书卷气和侠义精神闻名遐迩,这让很多人成就了丰功伟业,却也屡屡做出出格捣蛋的事。
他还有个疑问,在他看来,这很重要:“直子小姐,我倒有个主意。不过,在我说出这个主意前,您得向我提供证明……如果……”
“证明什么?”
“证明您是高木繁护先生的直系亲属啊。”
不管是玩笑还是当真,直子都得认真回答这个问题。而且,本特利看来关心的还不止于此。直子决定向他吐露实情。她用一个较为简略的版本说明了他们目前的处境,中村的失踪,东京的一连串事件,他们来英国的目的,可能落入非法组织手中的佛教早期文物,等等。当然,她也公开了自己国际刑警的真实身份。他们随身携带的资料上有高木繁护的详细信息,里面有户籍登记资料。直子将手中的资料、护照以及Interpol的证件一并递给了本特利。她有些疑惑,这些文件全部是日文的,恐怕还不足以让本特利先生认可直子的身份。
“日语我可不陌生,直子小姐。”本特利这时竟然换了一口流利的东京话,直子不胜惊讶。
“本特利教授的专业是比较宗教学,他在中国和日本都待过。”宋汉城告诉直子。
本特利教授请两位客人稍等,索性在旁边一张椅子里坐下,一脸严肃地翻读起来。
十分钟后,他站了起来,脸上的神情仿佛是在宣布一次远足郊游:“我得请求您的原谅,直子小姐,刚才恕我冒昧了。现在,既然您是来自一个普世的正义组织,而在我们这里,‘上帝乃知识之神’,我想神灵定会允许我来辅助正义的。我们马上去一个地方。今天下午,我的学生刚通过博士论文答辩。在开始休假前,我刚好有空陪你们来一次小小的冒险。”
“冒险?”
宋汉城一脸苦恼:难道又要潜入什么地方,去偷走什么东西?就像在早稻田图书馆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