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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容器出现在费哈脑海里时,汉尼拔一惊,突然明白了它是什么。是一只小孩子的浴盆。接着,汉尼拔的思绪就像被一把落下的刀切断了。在之后的沉默中,他察觉出了路易的痛苦,这种痛苦对于汉尼拔来说就像对眼前这个人脸部的静脉、自己脸部的动脉一样熟悉。
“我会给他弄来鸦片酒的。”汉尼拔说。弄不到的话,他可以想办法买一丸鸦片。
“把同意书给我。拿来麻醉剂的时候交给你。”
汉尼拔盯着路易·费哈,就像之前研究他的脖子那样仔细地观察他的脸,觉察到了他的恐惧。“路易,还有些事要让你的委托人考虑一下。想想所有的战争,所有在他出世之前,在他生命开始之前的几个世纪里人们遭受的灾难和痛苦,那些会困扰他吗?”
“一点儿都不会。”
“那为什么他会担心死后的事呢?那只是进入了宁静的梦乡。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不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