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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布鲁诺・西吉尔杀了他俩。”理查说。我俩中间弥漫着一股蓝色烟雾,不过这烟雾盘旋一阵,便飘向了敞开的窗户。钢铁车轮驶在金属铁轨之上,响声震天。

听到他这话,我不由得深感震惊。理查是在虚张声势地开玩笑吗?就为了吓吓我?若果真如此,他的确干得漂亮。

我的母亲是位天主教徒,曾经是奥莱利夫人,是波士顿婆罗门名门望族佩里家族的另一个名誉污点,我从小就知道可赦轻罪及不可赦重罪之间的差别。在我看来,在珠穆朗玛峰这样一座山上杀死另一个登山者比不可饶恕的重罪还要罪无可赦。对于一个登山者而言,这种谋杀不可恕重罪还夹杂着亵渎神明的意味。“杀死一起登山的人?为什么?”我终于开口道。

理查把烟斗在设于扶手一端的烟灰缸里捣了捣。“我看我们得去登一登珠峰,去做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也就是找到珀西瓦尔・布罗姆利勋爵的尸骨,以便找出答案。”

理查拉下粗花呢帽子,盖在眼睛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良久,我就这么直挺挺地坐在哐当哐当直响的火车包厢里,脑筋不停转动,想要理清这怎么也理不清的局面。

最后我关上窗户。外面的天气越来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