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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请便,元帅阁下。”
玛尔提诺和鲍姆转身穿过草坪和树林,走上连着庄园外墙的小路。这里可以眺望海湾的景色。“这会儿,整个事情越来越像一出烂戏了。”鲍姆说。
“是啊,不过眼下我们没工夫讨论,这种戏换了布莱希特[21]会怎么写。情况是这样:邮政飞机八点起飞。他们希望你的鹳式飞机也在差不多同一时间起飞。”
“所以呢?”
“我七点钟到九月潮去。萨拉跟我一起来,还有凯尔索。他穿德国水兵制服,我们会用绷带缠满他全身。”
“霍夫尔怎么办?”
“你怎么吩咐他,他就怎么办。我手里有一针镇静剂,是为凯尔索治疗的那个大夫给我的。打上一针,就能睡好几个小时。把他锁在卧室里就是了。”
“什么时候动手?”
“要我看,最好的时机就是你巡视完、回到九月潮的时候,差不多五点钟左右吧。把内克尔他们都打发走,然后留我喝一杯。”
“但他要是来不了机场,我怎么解释呢?”
“简单。内克尔肯定会带人热烈欢送你,到时候你就向大家宣布,说你要坐那架邮政飞机。你没提前作安排,是因为不想让霍夫尔知道你要去哪儿。你跟内克尔说,这个水手所在医院的首席医官已经出具意见,他在之前遭到夜袭的船上受了重伤,必须到大陆去做专科治疗。既然你要搭乘大一点的飞机,就干脆也捎我和萨拉一段。”
“那霍夫尔呢?”
“告诉内克尔,霍夫尔晚点再走,他自己搭鹳式飞机走。”
“你觉得会管用吗?”
“会,”玛尔提诺说,“因为其实整个计划很简单,就算没有你在这儿,我的计划也跟这差不多,无非就是用全国领袖给我出具的信。这种情况下,空军指挥官可能会坚持要求先得到诺曼底方面的空军指挥部批准。”他笑了笑,“但要是埃尔温・隆美尔说话了,没人会说不的。”
鲍姆叹了口气,接过玛尔提诺递来的烟,插进烟嘴里:“以后再也拿不到这么好的角色了。再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