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到西图艾特的旅行(第3/7页)
我不知道Orlop甲板是什么〔它是船土最下层的甲板,在泰坦尼克号上,它的位置就在三个巨大的螺旋推进器的上方)。但是我有一个疑问,这是任何一个侦探小说作家都会问的问题。
“那个冷冻舱——是他们放死者遗体的地方吗?”
听他的声音,他似乎点犷一下头,“那只船上拥有一切设备——游泳池、网球场、理发屋、土尔其浴室,手术室,应有尽有——除了停尸房。”
他又停顿下来,静电声嘶嘶作响,似乎等着我说些什么。于是我说:“我知道。”
“你说得对——冷冻舱,穿过第五号舱……我们在那里发现了它们。”
“……尸体?”
“起初,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它们被装在帆布袋子里,袋口被密密地缝上了……保存得很完整。潜水船把袋子拖上来,我们把它们拖到甲板上,拆开了一只……那股恶臭如同下水道……”
“我不想听细节。”
“你读过爱伦·坡的东西吗?”
“当然读过。”
“你读过那篇关于被催眠的病人的小说吗?”
“是的,我还看过电影。”他指的是《威尔德马案件中的事实》一书。
“那么,你记得那个被催眠的男人,他瘫倒在那堆渗出了液体的腐烂物当中,里面混有骨头——”
“好了,好了,”我说,“今天我还想再吃一顿饭呢。”
“这不是《国家地理》杂志想为探索频道提供的内容,我可以告诉你这些。我们从来没有打来另一只袋子,但是那里面也有一具尸体。”
沉默的静电声,似乎有一些远距离的电报信号正在传送。
我问:“没有人知道这些事吗?”
“除了当天在甲板上的那些人。”
“在哪只船的甲板上?你们是一支什么样的探险队?你的口音听起来像法国人。”
“哦?我还以为我的英语讲得很地道呢。”
“那些尸体怎么样了?”
“我们把它们扔进海里了,我们发誓永不提起这件事,有人给了我们一大笔钱……我会告诉你一件有关袋子里的尸体的事,那只打开的袋子。”
“是什么?”
“他的脑壳被打碎了,塌陷了下去。”
“会不会是在沉船时碰巧撞碎的?”
“我不这徉看,我认为这个男人是由于暴力致死的,人类的暴力,不是自然界的暴力。这是一起谋杀,这不是你涉猎的创作题材吗?”
“的确是,但我不是传记作家,我的意思是,我调查一些真实的、未曾破获的犯罪案,然后围绕着发现的事实进行艺术加工。”
“这就是我为什么打电话给你的原因。我无法揭开事情的真相,但是如果你能围绕着这个故事构思出一篇小说的情节……”
“我不知道,你并没有给我提供很多线索……也许传记作家会感兴趣。嗨,来吧,伙计——你叫什么名字?”
“你对我的故事感兴趣吗?”
“是的,我感兴趣,尽管兴趣不大,但我感兴趣。”
他挂断了电话。
也许我没有显示出足够多的热情,如果你接到过那么多同你的工作有关的奇怪的电话,就像我一样,你至少也会像我一样犹豫不定的。当然,关于一场谋杀的提及——还有两个被害人——在泰坦龙克沉没之前……会引起公众的兴趣的。
这件事的确引起了我对泰坦尼克号的兴趣,而这个兴趣早在我童年时代就已产生了……
在泰坦尼克号那些著名的乘客当中,熟悉的有约翰·杰克勃·艾斯特,摩莉·布朗,本·古根汉姆,还有一位那个时代最著名也最受人欢迎的美国侦探小说作家,杰奎斯·福特尔——万·杜森教授的创造者。
被人称为“思想机器”的福特尔,在他的小说中塑造了一位富有理智的侦探,在他那夸张的脑袋里面蕴藏着令人肃然起敬的智慧,他在侦探领域里只是凭兴趣随意搞搞。他拒绝接受由于破获了案件而得到的奖赏,总是一副冷漠的、傲慢的态度(他的兴趣只是纯粹的推理)。这使得舍卢克·赫迈斯这个人看起来既亲切又可爱。
尽管法国境内响彻着他的名字,福特尔其实是一位美国记者,后来转向小说创作。他的所谓“难以置信的神秘”小说对阿加莎·克里斯蒂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在后者的波洛系列小说里处处留有万·杜森教授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