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四个嫌疑人(第4/7页)
大家围拢在一起看那些信。那两份宣传单分别来自一个苗圃园主和伦敦一家有名的毛皮公司。寄给罗森博士的三封信里有两份是账单。一份寄自本地,是关于花草种子的;另一份是伦敦一家文具公司寄出的。寄给他的那封信是这样写的:
My Dear Rosen - Just back from Dr Helmuth Spath’s. I saw Edgar Jackson the other day. He and Amos Perry have just come back from Tsingtau. In all Honesty I can’t say I envy them the trip. Let me have news of you soon. As I said before: Because of a certain person. You know who I mean, though you don’t agree. –
Yours, Georgine.[2]
“坦普尔顿先生的信里有一封也是账单,你们已经看到了,是他的裁缝寄来的;另一封是一位在德国的朋友寄来的。”亨利爵土继续说道,“不幸的是,那封信他在出去散步的时候撕掉了。最后,我们看看格特鲁德的那封信。”
Dear Mrs Swartz, - We’re hoping as how you be able to come the social on friday evening, the vicar says has he hopes you will – one and all being welcome. The resipy for the ham was very good, and I thanks you for it. Hoping as this finds you well and that we shall see you friday I remain. – Yours faithfully, Emma Greene.[3]
劳埃德大夫看完这封信后不觉莞尔一笑,班特里太太也是一样。
“我觉得最后这封信可以排除在外。”劳埃德大夫说道。
“我也这样想,”亨利爵士说道,“但我还是证实了的确有一位格林太太和一次教堂联谊会。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你们知道的。”
“我们的朋友马普尔小姐就经常这样讲,”劳埃德大夫微笑着说道,“您走神了,马普尔小姐。您在想什么呢?”
马普尔小姐开口说道:
“我真是太笨了,”她说,“我刚刚在纳闷,寄给罗森博士的那封信里,‘Honesty’的那个H为什么要大写?”
班特里太太接过了话头。
“确实是的,”她说道,“哦!”
“是的,亲爱的,”马普尔小姐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注意到这一点的。”
“那封信里有明确的警告,”班特里上校说道,“我第一眼就看到那个了。我注意到的东西比你们认为得要多。没错,一个明确的警告……针对谁呢?”
“那封信有一点很奇怪,”亨利爵士说道,“据坦普尔顿讲,罗森博士早餐时打开那封信看了看,然后把信扔给了桌子那头的坦普尔顿,说他根本不认识那位老兄。”
“但那个人不是什么老兄啊,”珍妮·赫利尔说道,“最后的落款是‘乔治娜’呀!”
“很难讲签的是什么,”劳埃德大夫说道,“也可能是‘乔治伊’,但看上去确实像‘乔治娜’。不过我感觉还像是男人的笔迹。”
“瞧,这就有趣了,”班特里上校说道,“他把信扔到了桌子那头,装作对此全不知情的样子。肯定是想看看某个人的表情。谁的表情呢?女人的?还是男人的?”
“或许就是那个厨娘?”班特里太太说道,“她也许正把早餐端进餐厅。但我没搞懂的是……这太奇怪了……”
她看着信皱起了眉头。马普尔小姐凑到了她的身边。马普尔小姐伸出手指在一页信纸上画着。她们一起在那儿窃窃私语起来。
“可为什么那个秘书要把他的另一封信撕掉呢?”珍妮·赫利尔小姐突然问道,“那似乎……噢!我不知道……那似乎不太正常。他为什么会收到德国来的信呢?不过,当然了,如果他根本不在怀疑之列,就像您说的那样……”
“但亨利爵士没有那么说,”马普尔小姐迅速抬起头,停止了与班特里太太的私下交谈。“他说有四个嫌疑人。那就是说他是把坦普尔顿先生包括在内了的。我这么理解对吧,亨利爵士?”
“是的,马普尔小姐。我从惨痛的教训中学到了一点。永远不要轻易认定某人不用怀疑。我刚刚向你们讲了为什么那三个人有可能犯罪,尽管他们看起来都不太可能。当时我没有分析查尔斯·坦普尔顿的情况。但后来,遵循我刚刚说过的那条戒律的引导,我分析了一下他的情况。我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无论在军队里,还是在警察队伍中,都有一定数量的内奸,尽管我们痛恨承认这一点。因此,我不带任何感情地开始研究查尔斯·坦普尔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