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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狂欢(第4/15页)

恰巧少女群中的一个人被推了一把,绊倒在尸体上,她从异样的感觉中发现那是死人。

和搜查一科刑警到达的同时,确定了侦破体制,并展开了真正的调查活动。

紧迫的是推断出被害者的身份。死者是30岁左右的游人模样的漂亮男人,身着花布半袖衬衫,淡黄色的裤子,脚穿茶色翻毛猪皮轻便鞋。

衣袋里什么也没有,是凶手掩饰身份做的手脚吗?衣服上也没缀着表示身份的名签,身体上更找不到特别明显的特征,尸体于是交付司法解剖了。

搬送尸体前,一直在观察的一科老练的刑警宫本,把视线固定在一点上。

“发现了什么吗?”A署的猪熊刑警敏感地注意到了宫本的视线。

“这是什么籽儿?”宫本从死者的一只鞋上捡起了一个小东西,撮在指尖上。那是一粒长度约3毫米,呈茶褐色的卵形草籽。它像大麦粒,中间有一个小裂口,粒体上长着短短的刺毛。

仔细一看,它在死者的鞋和鞋带之间紧紧粘着,像昆虫的卵,草籽的刺毛尖端像钩子一样弯曲着,很容易粘到布面上。

“奇怪的草籽啊?”宫本歪着头琢磨着。

“啊,那不是狗尾草籽吗?那边草地上长得满满的啊。”猪熊瞥了一眼说。

“和狗尾草完全不一样,狗尾草的穗子像小狗的尾巴似的。”宫本一句话否定了猪熊的“鉴定”。其他刑警看后,有的说那不是雀棒锤草籽吗?也有的说不,那是雀稗子的草籽。不管是哪种草籽,都是长在草原和田野里的杂草,即便弄清这种东西,也还形不成线索,

“狗尾草也好,雀棒锤草也好,总是有点不能理解的地方。”宫本好像对植物的特征不大感兴趣。

“不能理解什么呢?”猪熊窥探着宫本的脸色。

“看看死者的鞋吧。右鞋,特别是在鞋带上紧紧粘着的草籽。”

“是粘着的。”猪熊还不明白宫本示意的目的。

“为什么只粘在右鞋上呢?”

“不是偶尔刮了风,就是草只在右脚的地方长着的吧。”

“即使如此,只粘在鞋上,而裤角和袜子上难道就一点也没有吗?”

“的确,是很奇怪。”猪熊总算明白了宫本的怀疑。

“那么,事情到底如何呢?”猪熊再一次发问。

“我现在也不清楚,只断定死者确是从长着狗棒锤草和雀尾巴草的地方来的。”宫本把两种草搞混了。

解剖的结果,认定死因是由于铁锤类钝物作用造成了头盖骨塌陷性骨折;面部和两腕有抵抗形成的擦伤和击打伤。从创伤的部位和程度上,可以判断是他杀。推定:死亡时间是在7月15日下午7时—9时之间,年龄为25—30岁。根据胃内残留的中国面条、猪肉、葱和其他蔬菜,推定死亡约在食后1小时。没有服毒的痕迹,没有疾病。

另外,判明死者鞋上附着的植物种子是水芹科的薮虱草籽(薮虱:即野胡萝卜)。它是二年生草,茎部分叉,高度50-100毫米,叶上长着短短的刚毛;6-7月开小小的白色四瓣花朵。草实呈卵形,尖端长着弯钩状的刺毛,像虱子一样极易粘在衣服上,所以有了这个薮虱的名称。

这种植物分布在全国的原野,竹林里比较多见。从植物的鲜度上,推定是附着10个小时之后死亡的。

被认定为杀人事件后,在A署设立了侦察本部,首先的问题是被害者被杀前的踪迹。被害者身上没带一文钱,可以推测是在别的地方披杀害后搬运到现场来的。

“是不是打算把尸首扔到什么地方,开车到了现场,适逢少年掀起骚闹,感到形势不利,惧怕露出马脚,就乘闹哄哄的人们向骚乱方向集中的间隙,扔下尸体逃跑了?”这是大多数人的意见。

既然如此,有那么多人在场,却没有一个目击者,也是奇怪的呀?也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在往常的祭日醉汉也很多,看到的人,有的也许不愿意惹麻烦而默不作声的。

不管如何,判明被害者的身份是前提条件。但这却从意外的方面发现了线索。

这是一个二三米宽的单线铁路交叉路口。接近东海道线的N站,由于铁路横道栏杆经常放下来,被当地人称为“不通行的路口”或“不应时的路口”。

7月17日夜10点左右,一辆小型轿车到达这个路口,路口前拉响了预报铃,放下了横道栏杆。这时,临近的正是长长的编组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