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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特就像体验每个新的经历和感觉一样,饶有兴趣地接过烟,同时对自己的径自闯入表示抱歉。他想知道在过去一年多的任何时间,是否曾有一位叫查尔斯·马丁的年轻小伙向他咨询过关于阿拉伯半岛的信息。
“查尔斯·马丁?没,我想没有。当然,确实有很多人为了这样那样的事来见我。事后我一般都忘了他们的名字。但是我想这么简单的名字,我该记得。你喜欢那烟吗?我知道很小的半亩地用来种植这种烟草。那是个美丽的地方,自马其顿的亚历山大大帝经过那里时起,就未曾改变过。”他微微一笑,补充道,“当然,除了他们学会了种植这种烟草。我认为,这种烟草配点甜雪利酒很棒。这是另一个我得避免的不良嗜好,不过我可以陪你喝杯果汁饮料。”
格兰特琢磨着,沙漠地区对陌生人热情好客的传统,对于一个身在伦敦的名人,当谁都能随意来访时,这花费肯定有些高昂。他注意到劳埃德所拿起的酒瓶上的标签,既是质量保证书也是一种告示。劳埃德好像既非穷人也非吝啬之徒。
格兰特说:“查尔斯·马丁也叫比尔·肯里克。”
劳埃德放低正要倒酒的杯子说道:“肯里克!他前几天才来过这里。我说的前几天,更确切地说是一两个星期以前。总之,就是最近。他为什么要用化名?”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代他的朋友来打听的。本来三月初他要在巴黎和朋友见面。确切地说是在四号,但他没出现。我们发现就在他该出现在巴黎的那天,他死于一起事故。”
劳埃德慢慢地把杯子放在桌上。
“所以这就是他没再返回来的原因。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
“你有安排再见他吗?”
“是的。我认为他很有魅力也很聪明。不过你可能也知道,他痴迷于沙漠,产生了要探险的念头。有些年轻人仍有这样的想法。即使在这个禁锢和虚饰的世界,仍然有探险家存在。这肯定让人感到高兴。肯里克出了什么事?车祸吗?”
“不是。他在火车上跌倒,颅骨断裂。”
“可怜的人,可怜的人。遗憾。我可以向忌妒之神贡献一打更加该死的人来交换他。一个残忍的词语:该死。所表达的这种想法在几年前甚至都无法想象,但到如今,我们已经发展到了野蛮残暴的极致。你为什么想知道肯里克这个小伙是否来见过我?”
“他死的时候,乔装成了查尔斯·马丁,持有一整套查尔斯·马丁的证件。我们想知道他从什么时期开始化名为查尔斯·马丁。我们几乎可以确定,痴迷于沙漠的他会在伦敦探访一些这个领域的权威。因为您,先生是这个领域的最高权威,所以我们从您开始。”
“我知道了。好吧,我想来见我的那个人,肯定是肯里克,比尔·肯里克。一个黝黑的年轻人,很有魅力,也很健壮。我的意思是,对未知的可能具有很好的态度。我和他相处愉快。”
“他来见你,提到什么明确的计划了吗?我的意思是,有一个具体的提议吗?”
劳埃德微微一笑:“他和我谈及一个我常遇见,也是所有提议中最普通的一个,去乌巴城遗址探险。你知道乌巴城吗?它是阿拉伯半岛传说中的城市,是阿拉伯半岛的‘一座平原上的城市’,它重复出现在传说之中。人类在欢愉的同时感到了永恒的罪恶。为了避免凡人的康乐招来神灵的愤怒,如果不触碰木头或交叉手指或采用其他方式,人们甚至不敢谈论身体的健康。所以阿拉伯半岛有它的乌巴城:这座城市因为财富和罪恶而被火毁灭。”
“肯里克认为他已经发现了这座城市的遗址。”
“他很确信。可怜的孩子,希望我没有对他发脾气。”
“那么,你认为他是错的?”
“格兰特先生,从红海穿越阿拉伯半岛直到波斯湾,都存在传说中的乌巴城,几乎每隔一英里就有一个声称是城市遗址的不同地点。”
“你不相信,或许有人会意外地发现它?”
“意外?”
“肯里克是个飞行员。可能在他被吹离航线时,看见了那个地方,对吗?”
“那他和他朋友谈起过此事吗?”
“没有。据我所知他没和任何人说起过。这是我个人的推断。是什么阻止了用这种方式发现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