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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生在什么时候才算是狮子座,才能享受这一切的辉煌呢?”
“从七月中旬到八月中旬。我不得不说你是在八月的前两个星期之内出生的吧。”格兰特希望自己表面看起来没有内心感觉到的那样惊讶。因为,他确实就是在八月四日出生的。
“莉迪亚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玛塔插了一句话,顺便递给格兰特一杯饮料,“一年之前,她曾为可怜的克莉丝汀·克雷做过占星预言,你知道吗,她预言了克莉丝汀的死亡。”
“那不过是一个突发的偶然事件嘛!”那个叫朱迪的姑娘懒洋洋地说着,还一边不停地用手指戳着三明治。
莉迪亚瘦削的面庞因为愤怒而开始有些抽搐,于是玛塔赶忙过来调解。“朱迪!你知道你那么说不公平的。莉迪亚预言灵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托尼·皮金撞车之前,莉迪亚就警告他说会出一次意外的。如果他听从了莉迪亚的话,小心谨慎一点,他现在就会有两条健全的腿了。她也告诉过我不要接受柯林斯的帮助,而且她——”
“不要费心思来维护我了,亲爱的玛塔。不管怎么样,这些赞扬并不属于我。我只是看到了既有事实。那些星象可是不会撒谎的。但是你可不要期待一个双鱼座会有什么远见或者信仰!”
“拳击赛开始啦。”赞米小声说着,用指甲轻轻敲了一下杯子边缘,发出了“叮”的一声。
但是拳击赛没有继续,克莱门斯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
“我想知道的,”他拉长了调子,“不是莉迪亚在星象里发现了什么,而是警察在韦斯托弗发现了什么。”
“我想知道的是,谁把她丢在海里的?”朱迪咬了一大口三明治之后说道。
“朱迪!”玛塔开始提出了抗议。
“噢,我在说胡话啦!”朱迪说,“你知道我们大家都在想着同一件事,绕着各种可能性兜兜转转。我个人觉得可以投给杰森。你们还有谁同意是杰森吗?”
“为什么是杰森呢?”克莱门斯问。
“我觉得他就是闷骚型的那种人,心底埋着所有的热情,还喜欢洗热水澡。”
“闷骚?杰森!”玛塔又一次提出了抗议,“你在说什么鬼话!他就像是一个欢乐的小水壶,小火慢煮,徐徐沸腾。”格兰特瞥了她一眼,所以她这是在为杰森说话,她有多喜欢他呢?“杰森的性格太过反复无常了,肯定不是闷骚型的。”
“不管怎么说,”格兰特说,“能享受热水澡的人是不会去杀人的。喜欢一个猛子扎进凉水里的人,才更容易激进呢。他们遭受了磨难,于是内心就充满着想要去报复别人的欲望。”
“我觉得受虐狂很少是施虐狂。”格兰特说。
“反正,你都可以排除杰森了。”玛塔坚持着自己的观点,“他连一只蚊子都不会去伤害。”
“哦,怎么不会。”朱迪说着,人们全都停下来看着她。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克莱门斯问。
“别在意了。我就赌是杰森干的。”
“那动机是什么呢?”
“我怀疑,是因为克莉丝汀抛弃他了。”
玛塔厉声打断了朱迪的话,“你知道你在胡说八道,朱迪。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你对这个也清楚得很。”
“我并不知道这些事啊,但是他从来都没离开过克莉丝汀的视线。”
“婊子总是觉得全世界都是婊子。”赞米对着格兰特幽幽地耳语道。
“我想说”——此时,莉迪亚加入了这场越来越激烈的争吵之中——“霍普金斯先生应该比我们知道的都多。今天他还为了新闻撰稿跑了一趟韦斯托弗呢。”
一瞬间,赞米成了大家的焦点。他是怎么想的?警察掌握了什么?他们认为凶手是谁?那些晚报里面暗示的她生前和别人住在一起的事情是真的吗?
赞米非常享受这一刻。他暗示着哪些人可能是凶手,分析案情来启发听众,还对于人性的话题东拉西扯,粗鲁地诽谤着警察还有他们的破案方法,他一边说着,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无能为力的格兰特。
“他们将要逮捕和克莉丝汀住在一起的那个男孩。”他的结束语就是这样,“让我来告诉你们吧,这男孩名字叫作帝斯德尔,是个俊俏的小伙子。他要是站在被告席上,准会引起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