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升屋女孩之死(第2/6页)
这回发生在鬼首村的案子又是如何呢?
矶川警官当时和金田一耕助共同侦办那件案子,他的脑海中也没现出相同的记忆。如此一来,他们对这个案子的感觉更强烈,但另一方面也感受到一份莫名的不安。
“金田一先生。”
矶川警官声音沙哑地说:
“泰子这个女孩……不会是这个样子溺死的吧!”
“怎么可能!人哪会这么容易就被淹死,如果是在海里或河里还有可能……”
“那么这个升跟漏斗又代表什么?”
“矶川警官。”
金田一耕助回头看着矶川警官,他的眼中闪烁着奇妙的光芒。
“你也想起‘狱门岛’的杀人事件对不对?啊哈哈!”
金田一耕助低声笑着,不等矶川警官回答,径自喊着站在另一边的歌名雄。
没多久,歌名雄跟胜平、五郎一起走过来。
“金田一先生,请问有什么事?”
歌名雄失去平常的冷静与笑脸,他的声音隐含着愤怒,说话口气简直就像在对金田一耕助生气一般。
“歌名雄,那个升跟漏斗都有个奇怪的标志,看起来好象是秤砣……”
金田一耕助指出的地方,矶川警官也注意到了。
那是在玻璃漏斗的表面,用法琅类的涂料画下标志;而老旧的升侧面,也烧印着相同的标志。
“哦,那个……”
歌名雄的表情有点慌张,他回头向五郎投以求助的眼神。可是,五郎今天的态度不像往常那般轻率,故意别过脸去。
“歌名雄,你没看过那个标志吗?”
“那个是……”
开口说话的是胜平。他通宵熬夜协助搜寻之后,现在又亲眼目睹寨子凄惨的死状,神情显得相当疲惫。
“那是我家的标志。”
“你家的标志?”
“嗯,我们家的屋号是‘秤屋’,那是秤屋的标志,由曲尺跟秤花组合起来的。我家的每一件器具上都有那个标志。”
“警官。”
歌名雄在一旁说着,好象有意保护胜平。
“那个升跟漏斗,任何人想要拿都拿得到。五郎,你说对不对?”
“怎么说?”
“阿胜,你来说吧!这些事情都得跟警察讲清楚。”
“嗯。”
于是胜平用力点着头说:
“是这样的,战争期间,我们家曾经酿过葡萄酒,从这里就可以看到山丘另一边盖了工厂……虽说是葡萄酒,却不是真正传统酿法的葡萄酒。
我们的作法是先榨出葡萄计,将它蒸馏过后,再装进瓶子里。葡萄酒大都卖给军人,战后有段时间还卖得不错,不过现在市面上酒那么多,根本没有人要喝那种酸酸的东西。
尽管如此,工厂仍不能关闭,偶尔还是要做一些,所以工厂里就有很多升和漏斗,就像歌名雄说的,任何人想要都可以拿得到。”
“而且……厂长就是我老爸。”
五郎缩着头说。
矶川警官不禁跟金田一耕助对望说:
“你的意思是……”
“我老爸是村子里出了名的酒鬼,他老是喝那种酸酸的葡萄酒喝到烂醉,鼻头红红地到处闲逛,工厂里那种漏斗跟升堆积如山,就算少了一、两个,他也不会注意到。啊!说人人到,我老爸从那里走来了。”
大家顺着五郎的视线回头一看,只见三个男人慌忙走来。金田一耕助认识其中一个人,他是胜平的父亲——仁礼嘉平。
仁礼嘉平一起床就听说泰子遇害的事情,他戴着草帽、穿着浴衣匆匆跑来了。
跟在仁礼嘉平后面的是五郎的父亲,他的年纪约四十五、六岁,身材短小而结实,鼻头红红的。
他叫做辰藏,是春江的哥哥。
另一个推着脚踏车来的是本多医生。
这三个人一走过来,围着瀑布潭的人群便自动分成左右两边让他们通过。
仁礼嘉平站在瀑布潭前面看了一眼,随即瞪大眼睛,然后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走向金田一耕助。
“金田一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杀死泰子的人,为什么要把现场弄得这么诡异?”
“这正是我想请问您的。”
“咦?”
“这附近以前有人用这种方式拷问吗?”
“拷问?”
矶川警官也觉得很奇怪,不禁竖起眉头。
“没什么啦!我刚才只是想起一部外国小说……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