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头罩(第15/21页)
“下面就要处理你的声音了。上次我跟你说过吧,以变声器或等化器变声,要复原成原本的声音可说是轻而易举。我这里有段最近取样的音频资料,闲了很长时间都没用上,看来这下可找到机会用了。”
说完,无线电便开始吐着舌头做起鬼脸来,看来这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他一敲键盘,液晶屏幕下方出现了一格格抖动的声纹,和我从屏幕两旁的喇叭里传出的声音完全同步。
“把你的名字、年龄,还有住址告诉我。”
无线电兴奋地直拨着遮住眼睛的头发,对我说道:
“现在用我取样的档案转换一下试试。”
只见他移动着鼠标,并按下左边的鼠标键点击某个选项,这下听到一阵佣懒的女孩嗓音:
“把你的名——字、年——龄,还有住——址告——诉——我。”
无线电非常得意,兴奋地问道:
“听到了吧,怎么样,阿诚?”
我总觉得这嗓音似乎在哪儿听过,但却听不出是谁的声音。我一脸困惑地看着无线电,只见他一脸遗憾地说道:
“这是我从电视综艺节目上取样的松浦亚弥的声音啊!你怎么会没听出来呢?哎,看来这招还是不大灵光。”
哈哈,原来无线电这个工作狂,也有他的偶像的啊。
很快,一份密告录影带就大功告成了。我拜托他帮我准备了两个备份,便暂时离开了无线电的机房,到他家前头的超市买了白手套、邮票,和信封袋,再回到无线电处。我戴上手套,往信封上写下池袋署的地址,然后把录影带和几张打印稿放进信封袋里。其中一张就是瓦拉迪那辆停在宾馆前的丰田汽车的照片。
熟悉我的人可能都知道,我在高中时代也是个小混混,所以跟别人打架是难免的,因为曾涉及一桩轻微的伤害事件(只不过轻轻打了那家伙一下,医生却诊断需要一星期才能痊愈),池袋署的档案里可能还留有我的指纹,所以我是不能不小心一点的。
搞定这一切,我便向无线电道了声谢,转身准备离开时,那家伙赶上来,故装酷样地拨了拨蓬松的头发,朝我问道:
“反正你下次还要来,那就让我先给你作些准备吧,说说看你喜欢谁的声音,我可以帮你备着?”
我边穿着还没风干的球鞋,边想着他的问题,好久才想到了一个人。便朝他说道:
“那,洋基队的松井怎么样?”
无线电一听似乎烦恼了起来,再也看不见他那耍酷的样子。只见他低着头嘟喃着说道:
“棒球选手平常都不大讲话呢!唉,要是我能在电脑里多储存一些体育新闻就好了,那样或许会有松井的声音,这该去哪找呢?”
我才不管这些呢,就让无线电去伤脑筋吧。我独自走上了江古田的街头。
首先要完成的任务就是将无线电的“杰作”投到邮筒里去,在江古田车站,我把包裹扔进了邮筒里。我想,这一下,生活安全课在几天内应该就会有动作吧。那位臭名昭著、衣着邋遢的“希望先生”曾说过卧底调查应召站或伴游中心对警察来说是吃力不讨好的事,不仅调查起来麻烦,涉案者的刑责也多属轻微,所以警察都懒得参与这样的案子,但现在我把警察该干的前期工作都完成了,他们只是坐享渔翁之利,这总不会再不管了吧。
再说这起案子牵涉到非法营业和利用未成年者,不仅新闻性够强,而且牵涉面广(涉及国际影响呢),所以我相信欢乐之夜将要面临毁灭性打击是必然的事。
现在摆在我面前唯一的问题就是该如何处置曾身为民主斗士、现在却沦为强逼小男孩卖春的皮条客贾隆·瓦拉迪。而且,我必须在很短的时间里完成这项工作,不然等警察那边处理“欢乐之夜”了,这个家伙也该变换花样了。
这让我陷入新一轮的沉思,等我走到江古田车站月台上时,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主意。首先该联系的就是阿崇,在电话里我开口问道:
“那辆豪华宾士还在吗?”
阿崇语带惊讶地回道:
“当然在啦,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