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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烟草熏制室之谜(第4/7页)

“噢,老爸不在的时候他话可多了。”

“你母亲喜欢他们吗——我是说罗伊和普雷斯科特?”

“我猜还行吧。”

跟他说话时,我就坐在床边上。这时,我站起身来,说:“也许哪天我们俩可以玩上一盘大富翁。你说呢?”

他耸耸肩:“行啊。”

“很好。马修,如果你有烦心事,我非常愿意听你倾诉,帮你出出主意。不一定非要是健康方面的问题。我很善于倾听,毕竟,我也经过你这个年龄——我知道有些话你不愿意跟家人讲。”

他没回答。我离开房间下了楼。杰思博·简宁斯回了厨房。“熏制室的灯不亮。”他说,“我估计是保险丝烧了。”他到处翻着,找到一盒保险丝后,又急匆匆地离开。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不过我能看到普雷斯科特在农舍附近,正要把一堆木柴搬到柴堆那边去。

“他们打算点篝火。”布林达告诉我,“天气预报有雨,所以他们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确保收获的烟叶干燥。”她打开冰盒,开始刨冰。

“你的工作不轻松啊,”我说,“不光替简宁斯一家煮饭,还要给其他人煮。”

“我无所谓。”她继续刨着冰块。

“你喜欢罗伊·汉森吗?”

“当然。大家都喜欢罗伊。”

“简宁斯夫人在家吗?”

“我想她出门了。”

我从后门出去,穿过场院。熏制室里的灯还没亮,不过从墙的缝隙里,我看到有人影移动。“哈啰!”我大声叫道。

“我们在里面,大夫。”一个声音答道,听着像普雷斯科特。

我走进熏制室,试图穿过迷宫般纷繁复杂的熏制架。房里光线很暗,全靠农舍和另一侧工棚的灯光提供些许照明。我走进架子深处时,这点亮光也消失了。“哈啰!”我再次大声叫道。

“在这边。”杰思博·简宁斯叫道。

我朝他声音的方向摸过去。

突然,黑暗中传来一阵濒死般的惊呼,让人毛骨悚然。“发生了什么事?”我问着,加快了步伐。慌乱间,我一不留神撞翻了熏制架,烟叶散落一地。

突然,头顶的灯亮了。我看到普雷斯科特和汉森就站在我前面二十英尺处,在保险丝盒旁。杰思博·简宁斯倒在他们身前肮脏的地板上,喉咙被割断了。

他死了,双眼圆睁,流露出恳求之色,仿佛在乞求我的搭救。然而,我来晚了。

我试着施救了几分钟,然而已无力回天。“怎么回事?”我问面前两位满脸无助的男人。“谁杀了他?”目光所及之处不见凶器。

弗兰克·普雷斯科特慌乱地摇着头:“大夫,我知道才有鬼了。我就听到他——他惨叫一声,倒了下去。我们站得很近,彼此都摸得到对方。”

“好吧,”我说,“把你们口袋里的东西全掏出来。我得确认一下你们带没带小刀。”

我检查了两人的口袋,并且模仿蓝思警长的办案手法,飞快地搜了身。然而,找不到凶器。

“出了什么事?”莎拉·简宁斯沿着室内的通道朝我们走来,“躺着的是杰思博吗?”

“回房去,给警长打电话。”我告诉她说,“出事了。”

“杰思博——”

我朝她走过去,安抚地抱着她的肩膀,说:“我很遗憾,莎拉。他死了。”

她尖叫一声,差点儿昏过去。

我扶着她回了房,吩咐布林达给蓝思警长打电话。马修下了楼,站在厨房中,面如死灰。“现在你必须勇敢起来,小伙子。”我对他说,“你要勇敢,帮你母亲应付眼下的局面。”

直到警长出现为止,我们都没去碰尸体。他飞快地查看了一下,转身对我说:“至少不是密室杀人,要知道牵扯你的一般都是那种怪案。这间房子的出入通道就像锈坏的筛子眼那么多。怎么回事——修房子的时候木材不够用?”

“这是一间熏制室。”我解释道,“干燥的烟叶在熏制时必须通风。当然,还有一种方法是用烟熏。不过美国烟叶一般都采用自然熏制法。”

“大夫,听起来你是这方面的专家。”

“今年夏天,简宁斯带我参观农场时,向我详细介绍过。”

“是谁杀了他——汉森还是普雷斯科特?”

“听起来可能不敢置信,不过警长,两人都敢发誓他们谁也没杀他。两人跟着简宁斯进来时,手都是空着的。汉森倒是穿了件宽松外套,但外套没口袋。而且,案件发生几秒钟后,我就搜过他们的身了,两人身边都没带凶器。而且,熏制室的地板上,就在这些烟草架中间,也找不到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