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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才失败了啊!”鹭宫愤恨不屑地说,在文觉座位的正前方坐下。

“一旦欠缺七魄,无论长者的法力有多强,我们如何斋洁修行,也不可能做成完整的本尊。”

“哦,是因为如此吗?”京极堂嘲讽地说,但是鹭宫好像没听见。

“这样啊……佐田的儿子为了那种事,污毁了本尊。为了救该死的老人的命——我们五百年的宏愿……”

“那是佐田申义先生的梦想。”

“梦?”

“就像你们梦想着夺回皇位一样,佐田申义先生梦想治愈父亲的病。并且,还有一组人——将梦想寄予那些骷髅的人——沒忘了吧。”

“啊,‘污秽神主’……”白丘说完,站起来。可能因为沉默良久,话讲得不太清楚,“是这样吗?”

“他说的神主又是怎么一回事?”鹭宫不知情。

“你们鹭宫一党想要立为本尊、佐田申义想要当成药材的骷髅的原主,奉武御名方富命为主祭神的神主一行人。”

“你说武御名方?”

“在这里,只有身体。”

关口看着眼前的地板,京极堂弯腰将烛火拿近。地板周边形成橙色的圆形光晕,散乱的骨片拉着长长的影子浮现出来。

“鹭宫先生,你把什么五百年的宏愿挂在嘴上,如果要自夸的话,他们的可是从一千五百多年前开始的大宏愿啊!”

“你说一千五百年?”

“对,因为是沒有南朝也没有北朝的神世时代的怨恨。他们打算夺回在太古时代让国之际,让给了天孙的这个国家。”

“你说让国?又不是讲古,不要开玩笑了……”

“注意一下你的遣词用字比较好哦,鹭宫先生。不论是南朝或北朝,都是依据那个古老故事才被视为正统的。武御名方如果获胜了,就没有南北朝了。”

“唔……”

“如果要说沒根据,你们也是一样,重点在于是否相信吧。就连熊泽宽道也信了。正如同对你们而言,那是可信的事实一样,对他们而言,所谓后南朝的后裔也是事实。并且,对神主们而言,武御名方的悔恨才是事实……”

鹭宫沒有反驳的余地。

“无论如何,他们同时找到了南方家的骷髅。在第一千五百年,终于把失去传承的部分填满了。从遥远的出云,到能登、越后、信浓,几次不断地来回搜索,事实上已经过了二十几年,流浪的神主当时也仅剩一人。”

“是那个……男人吗?我照顾的……”

“对,白丘先生所照顾临终的‘污秽神主’,正是为朱美小姐的公公——申义的父亲举行葬礼的‘亲切神主’,并且也是那位‘满身是血的神主’。”

——满身是血——神主。

终于出来了。并且……

——抱着骷髅的僧侣……

在须弥座上。

坐在板门前的朱美所看到的幻觉,全部变成现实,那么复活的尸体也……

“因此是橄榄球啊?”伊佐间说,关口不了解其意。

“对,这个事件基本上是互相争球。神主、鹭宫一党和佐田申义,争取一个骷髅——就是这样的事件。”

“太扯了!”木场恶言相向。并非针对谁,而是对着无光的虚空。对着轻松超越个人意志的宏图大志。

“然而,当最后的神主抵达南方家时,骷髅已经没了。山里的南方村已经废村,头家南方一家在新居因火灾被烧死了。但宏愿即将完成,不能就此放弃。再怎么说也是一千五百年的宏愿啊,是鹭宫一党约三倍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