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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场好像很难以启齿地问:“那个,所谓灌顶,那个……什么,还是要跟男人那个……”
“嗯,当然沒有凑齐男女两人是不行的,所以如果沒有对象民江的话,邦贵一个人无法进行。”
“其他的女人不行吗?”
关口所知的立川流,只有酒池肉林、杂交的印象。对象不是谁都可以吗?
“不行,立川流认为,交合可以达到肉身成佛的境界。对象不可以随意更换。对吧,老和尚?为了让民江小姐放弃……”
“就让我成为申义的妻子吗?”
朱美的声音凌厉地打断了鸭田——鹭宫。
“民江小姐和佐田申义先生是怎么认识的,存在什么关系——已沉入记忆之海,如今也无法确认。不过,我想,这是民江小姐单方面所谓的单恋吧?我想,两人相遇大概是因为民江小姐错认申义为邦贵先生了。朱美小姐,他们两人的体格——背影看起来是不是很像?”
“咦?”
突然被问,吓了一跳吧。朱美陷入沉思。
“嗯,你这么一说,背影好像很像。但是,脸并不像,申义的脸……”
朱美看了伊佐间吧,伊佐间长得像申义。
“这种情况下,长相没关系。当时,两人都穿着国民服,对吗?”
“啊,结婚前的申义我不太知道,不过我记得小老板是穿着国民服。”
“那应该就没错了吧,刚开始是民江小姐弄错了。”
“为什么?”木场问,“因为背影和衣服一样,就把人弄错,那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弄错,那实在无法想像是‘一般的相遇’。”
“那个等一下就会知道了。不管契机为何,总之,民江小姐和申义先生的相遇,正是第二悲剧的开始。申义先生为了探取某种情报,几度接近民江小姐,民江小姐受到周遭不当的苛责,误以为那是爱情——是这样吧。怎么样呢,警官先生?”
“民江是个有点笨的女孩。因为是宗像的女儿,所以挑来做邦贵的对象,但是日复一日,我心里后悔了。但又心想,又不是要娶妻,只是仪式的对象罢了。事到如今,我可以说了——我想把邦贵的对象换成那边那位朱美。朱美——虽然在本人面前说有点那个,不过,她真的是一位聪明又机灵的女孩。只不过……月事一直不来。”
不知不觉间,鹭宫承认了所有的事,诚实地回答京极堂的问题。那并非因为清高的文觉认输了。而是因为这个缺乏光亮的异样空间,以及如今俨然成为此处主人的黑衣男人的锐利词锋。
京极堂似乎一边摸着下巴一边说:“哼,那么你的那个认知正是元凶。你看轻民江小姐,觉得她笨,将她孤立起来,对吧?”
“我的确不太疼民江。只是,每次跟文觉商量换对象一事,都收到斥责的回信。他说只要不是某一方死了,既定的组合就不可改变,所以没办法。民江……对,骷髅本尊到手了,到了要灌顶的时候,她拒绝一切仪式。我慌了,因为当时民江已经凭己意进行仪式。事已至此,无法用更多的鸦片解决问题,邦贵也生气了,对她的态度很恶劣……”
朱美用一种很悲伤,但很害羞的声音说:“民江……并不是每天晚上跟申义幽会啊,那是,那个,跟小老板……”
“对。所以如果要问民江小姐和申义先生是否要好,我想应该是沒有。白天辛苦工作,晚上要当邦贵先生的对象,也没时间幽会。但是申义先生还是趁着空当,不断与民江小姐接触。民江小姐很普通,大家都嫌她笨,怀着莫名其妙的自卑感和忌妒心过日子。会把申义先生的热情接触视为爱情表现,也是很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