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第3/4页)
反复近四十次。
而且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一遍遍承受这份痛苦。
余鹤笑着说:“当时,整个外科楼道里全是我的惨叫。”
余清砚心疼地握住余鹤的手腕:“这就是你晕针的原因?”
“对啊。”余鹤的眼神很淡,仿佛很无所谓一样:“我本来都忘了,但最近记忆比较好,给你处理伤口时又刺激了记忆回闪,刚才睡觉的时候,我把整个过程完完整整的梦了一遍,从朗诵比赛开始。”
余清砚脸上担忧的神情不似作伪,他真的很担心余鹤:“那你现在还好吗?”
余鹤闭上眼:“当然了。”
正在这时,余清砚的手机振动起来。
余清砚拿过手机看了眼:“是傅总。”
余鹤摸了摸身上:“你接吧,他应该是给我打电话我没接,着急了。”
余清砚接通电话:“傅总......是的,我和余鹤在一块儿,没什么事,他应该是没拿手机.......好的,我让他跟您说。”
余鹤接过手机,侧过身背对着余清砚跟傅云峥讲电话:“傅老板。”
“怎么不接电话?”
“手机在楼上,我忘了带下来。”
“吃饭了吗?”
“没胃口。”
傅云峥那边微顿:“我马上就回去了。”
余鹤看了眼时间:“你不和他们守岁了?”
傅云峥说:“嗯,提前回去了,我身体不舒服。”
余鹤撑着手臂坐起来:“哪里不舒服?”
“没有真的不舒服,”傅云峥的语气里多了丝笑意:“我是这么和他们说,好能早点回家。”
余鹤也笑起来:“傅总怎么还说谎啊。”
“没办法。”傅云峥声音平稳:“家有娇妻独守,使我神思难安。”
余鹤嘶了一声:“是娇妻吗?”
傅云峥:“不然呢?”
“好吧,”余鹤很好说话,他应下了‘娇妻’的名头:“那早点回来,你家娇妻做了一下午噩梦,马上就要神志不清了。”
傅云峥并没有把余鹤的话当做玩笑,他说:“我现在马上回去,等我,小鹤。”
挂断电话,余鹤把手机递还余清砚。
余清砚接过手机,很不确定地问:“你知道你背对着我,我也能听见你打电话的内容吧?”
余鹤继续用和蔼的眼神看余清砚:“我就算在犯躁郁症,也只是疯子,不是傻子。”
余清砚皱起眉:“你刚刚还和说没事,怎么一接傅总的电话就神志不清了?”
余鹤脸上神情笑意微凉,在灯光之下越发喜怒莫测:“当然是因为我在骗人。”
他没有说骗谁。
余清砚想起刚醒过来时,站在床边的余鹤,不由觉得脊椎发凉。
他看向身边的余鹤,声音带着些自己都没有察觉地颤抖:“余鹤,你这样有点瘆得慌。”
余鹤很诚恳地向余清砚致歉:“抱歉,我不是故意吓你的,不然我还是回楼上吧。”
余清砚说:“算了,你自己待着我更不放心,我们还是出去看春晚吧。”
春晚的节目虽然乏善可陈,但悠扬的歌舞类节目很能净心。
小野猫靠在大腿根附近舔爪子。
这是小野猫能找到最暖和的地方,它很小的时候喜欢窝在余鹤脖子上睡觉,但它现在太大了,只能窝在余鹤裤裆附近。
余鹤侧躺在沙发上,曲着一条腿,姿势很豪迈。
裤裆中间还有一只猫。
这个场面很离奇。
余清砚在余鹤身上感到了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余鹤看起来太像个直男了。
很多个瞬间,余清砚都非常怀疑余鹤到底是不是弯的。
余鹤总像个没长大的大男孩,别说是弯是直,就连性向这个词仿佛都离余鹤很远。
余鹤给余清砚的感觉很单纯。
就是那种如果电视上播接吻的画面,余清砚会下意识换台,不让余鹤看的那种单纯。
小野猫在余鹤腿边趴了一会儿,又跑到余鹤身上踩奶。
余鹤翻了个身,对小野猫说:“来,给你爹踩踩背。”
余清砚对此表示无语。
没一会儿,更无语的一幕出现了,余鹤把小野猫搂在怀里,亲了亲猫的额头。
亲猫的额头?
余清砚叹了口气。
“你知道猫的社会语言里没有亲吻,你这样会让猫觉得你要吃它。”余清砚靠在沙发靠背上,侧头看余鹤:“余鹤,你经常给我一种,你比我小十岁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