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烟楣训狗大法(第9/13页)
秦家在朝中名声很盛,他们是真的百年将领,三代朝臣,一直驻守边疆,都是赤胆忠心之辈,以往秦家不在朝中,季妄言与秦七夜都没搭上过线,若是现下有机会,还是要将秦七夜这个人拉拢到他的阵营里的。
季妄言道了一声:“多注意些最近关于秦七夜的消息。”
暗卫道:“是。”
季妄言几个念头闪过,便将这些事都压下了,他明日晚间还要去国子监。
三日假期已到,他还要去复课,不能让顺德帝抓到他的把柄。
亲生父子如此互相防备,皇室薄情,大抵如此。
——
次日,午时。
烟楣自床榻间醒来。
她醒来时,身上未着寸缕,只有右脚踝上栓了一个精铁护腕。
像那个人一样,锋锐冰冷。
肩膀上都是被咬过的齿痕,身子里像是被灌了水一样,沉甸甸又湿润润,她这幅样子,不敢喊丫鬟进来伺候,便自己爬起来,草草用浴房中剩下的凉水洗漱,换上了一套衣裳,出了厢房的门。
彼时正是盛夏正午,天儿热的厉害,院内的小丫鬟躲在檐下偷懒,一听见“嘎吱”声,赶忙弹跳起来,道:“姑娘醒啦,可要用膳?”
小丫鬟一抬头,正瞧见烟楣的脸。
姑娘只穿了一身素气的书生袍,腰间用玄色皮革带勾着,足下穿了一双平平无奇的鞋履,三千墨发用一支玉簪挽起,在这炎炎夏日里,那张脸宛若清冽的玉一般剔透,一双杏眼含水,澄澈透亮,一眼望过来,叫人心都软三分。
小丫鬟暗暗感叹,姑娘当真是太好看了。
“弄些清淡的来。”烟楣没胃口,只在院中树下石桌旁坐下,问道:“今日府中可有什么事?父亲与母亲有唤我吗?”
“回姑娘的话,没什么事。”小丫鬟道:“老爷出去上朝,照例没回来,夫人一直在忙,未曾唤您,还停了半个月的问安,后院的姑娘们都不用去前院了。”
烟楣心道,瞧着这样子,烟夫人是已经将烟桃的事情都压下了了。
这事儿若是换了庶女的身上,估计直接弄死了事了,但是这事出在了烟桃身上,有烟夫人亲手为她担着,她死不了。
烟楣的念头急转而过,只道:“去为我收拾东西,晚些时候,我要去西江候府。”
今天是国子监三天假期的最后一天,她今晚要去国子监住。
她用过膳后,还去前厅以拜别为理由,请见烟夫人,想看看烟夫人的模样,进而揣测一下烟桃是什么情况。
但烟夫人也没见她,嬷嬷只说,烟夫人在忙。
烟楣在前厅候着的时候,能觉察出来,前院的氛围十分低沉,路过的丫鬟浇花时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什么。
眼瞧着问不出来,连人都见不到,烟楣便离去了。
她离去后,独自一人登上了去西江候府的马车。
马车滚滚前行,车内孤寂,厚厚的波斯地毯跪着并不会痛,桌上的糕点只供她一个人吃,她没有碰,只是透过车窗往外看。
烟家的后巷街景渐渐远去,偶尔路过树木枝丫与人潮,逐渐驶向西江候府。
她上一次还是跟烟桃一起去的,这一次,就要自己去了。
烟楣坐在马车内,才觉出来几分后怕来。
差一点,上不来马车的就是她了。
——
烟楣走时,烟桃正不吃不喝、一脸麻木的倒在她的床榻上。
厢房内窗户半开,明媚的午后落于地面上,映出窗柩上的花影,丫鬟小心提着一碗避子药进门来,便瞧见她们姑娘躺在床榻间,满面绝望。
丫鬟迟疑着走过来,小声道:“姑娘,起来喝药了。”
烟桃的眼眸动了动,看向那药,脸色苍白,唇瓣没有一丝血色,她气若游丝的问:“是避子药,母亲给的吗?”
“回姑娘的话,是夫人给的药。”丫鬟道:“夫人说,烟府与西江候府的婚事已在谈了。”
烟桃脸色更白,复而又涌起一股戾气与怒火,将她的脸都憋胀的通红。
她喜爱如竹如松的公子,仰慕身负才华的书生,而不是西江候世子那蠢如猪狗的废物!
恨意如烈火烹油,熊熊燃烧着烟桃的理智,她开始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