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烟楣训狗大法(第11/13页)
烟楣心中更沉。
她明日午后,必须将婚约的事与周行止说清楚了,她若是再不说清楚,季妄言真的会发疯弄死他们俩的。
烟楣还做贼心虚般的将周行止给她的信封烧了,力求死无对证。
——
当天晚上,烟楣没见到季妄言,但她睡得也不好,她毒性高涨,根本难以入睡。
夜色寂静,四下无人,烟楣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咬住了唇瓣。
——
但,烟楣不知道的是,季妄言当时就在她院内窗外梨树的树枝上坐着,手里拿着一个酒囊,透过树杈,看她烧信,看她自渎。
一口烈酒入喉,季妄言恶狠狠地掰断了一根梨花枝。
明天、明天正午。
呵。
就烟楣那破身子,挺的到正午吗?
——
此日,卯时。
烟楣从浑噩中醒来。
她像是刚从热气腾腾的浴桶里被捞出来的一样,浑身的骨头都被泡软了,身子格外空虚,渴望着什么一般,她坐起来时,才发觉亵裤早已被润湿,黏腻一片。
她红着面颊将亵裤换下来,穿上红色国子监衣袍,走去东院学堂。
这一路上没人与她说话,她到了学堂后,便自己去了原先她的书桌旁坐下看书。
学堂内零零散散来了些学子,最后将学堂坐满,烟楣端正的跪在案后,目光却忍不住看向屏风那一头的季妄言。
透过屏风的缝隙,烟楣能看到季妄言那张锋锐冷戾的脸。
烟楣一看他,就觉得身子燥热发软,像是刚出锅的面条一样,都要堆着扭到一起了,便不争气的扭过头,不敢再看了。
今日他们上的是国文课,但是夫子却并没有让他们继续读诗、作诗,而是带着他们去了藏书阁。
烟楣不知其意,还是询问了别的同窗才知道,夫子是带他们来翻译典籍的。
大奉以武立国,早些年四处征战,抢了不少好东西回来,包括一些他国典籍,全都抢过来堆积到了大奉内,一部分在宫内书阁,一部分送到了国子监藏书阁内。
“夫子每个月都会带我们来翻译典籍。”顾棠知与她道:“邻国的文字与我们多有不同,很多古籍都需要翻译,这是顶好的机会,这些典籍,寻常人一辈子都摸不到呢。”
烟楣自小就没摸过什么典籍,更不识得旁的国家的文字,不由得忐忑。
藏书阁很大,足有三个大殿一般大,窗明几净,一进入便能瞧见十几排巨大的柜架,每一层柜架上都摆满了各种竹简——藏书阁共三层高,每一层都是可供人翻译的书简。
每个学子都熟练的走到柜架前,在上面挑选一些自己能看懂的竹简,有些人拿在手中在原地站着看,有些人直接坐在地上,就地研磨,开始誊抄。
烟楣在一些书架前翻找,却一个字都不认识,反倒,她这不争气的身子又开始燥热疲软,她不敢留在一层,便慢慢的顺着台阶向上爬,挪到了二层去。
左右都是看不懂的书简,二层人还少些,没人能瞧见她失态——烟楣发觉,她这身子越来越不堪了,发作起来不分黑天白日,转瞬间就能将她逼迫的难以站立。
野欲如海浪袭舟拍案,卷起千堆雪。
烟楣找了个没有人的书架角落,依靠着柜子的边缘缓缓滑坐而下。
她甚至靠都靠不住了,人快要被浪潮淹没,药欲顶上来时,她被折磨的几乎想死。
她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季妄言那张冷戾桀骜的脸,那只覆着薄薄青筋的火热大掌,一只手就能将她抱起来。
她又想到了船舱那日的事,不由得溢出两声嘤咛来,正是狼狈不堪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一阵喧哗声。
“西蛮的典籍都在二层吧?我们找一找。”
“今年的朝会快开始了,多学两句蛮语。”
“那些西蛮人,今年似乎更强盛了些。”
烟楣惊醒。
是她的同窗上来了!
烟楣双腿酸软,咬着下唇,惊慌的往下一个书柜的方向爬去。
她要离台阶处远一点,离人群远一点。
不能让任何人瞧见她的样子,她挣扎着向里面爬去,却在爬行时,突然瞧见一双武靴停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