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7/37页)

“尽力而为吧。”

“宾尤,你去与莫内茨以及任何曾与瑟曼接驳过的人接驳。我们必须得清楚他到底知道多少。”

“没问题。”他站了起来,“我想他在下面的游艺室里。”

我们目送他走了出去,“至少他不可能知道将军是谁。”

“他不会知道罗瑟的,”马蒂说,“但是,他也许已经通过瓜达拉哈拉的其中一人知道了加维拉的老板——布雷斯代的名字。这正是我想查出来的。”他又看了一眼手表,“过一个小时左右给宾尤打电话询问一下进展。检查所有飞往华盛顿的航班。”

“尽我所能,马蒂。他一旦出了波特贝洛,该死的,一定有上万种方法可以到达华盛顿。”

“是的,没错。也许我们应该干等着,看看我们是否会从布雷斯代那里听到响动。”

事实确实如此。

布雷斯代花了几分钟的时间与卡鲁交谈——利用接驳交流实际“下载”到的信息,需要通过机器在催眠的状态下进行数小时的耐心识别才能全部显现出来,但是他确实了解到了,从加维拉在瓜达拉哈拉被接驳到她死在数千英里之外的这段时间里,有两天的时间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是因为知道了什么才赶往波特贝洛的吗?

他待在办公室里,一直等到他的司机用密码信息通知他已经处理了瑟曼的事情后,才亲自驾车回家——偶尔一次的反常行为有时也是有益的。

他自己一个人生活,住宅里配有机器人佣人和兵孩警卫,宅邸位于距离五角大楼不到半小时车程的波托马可河区域。这是一栋18世纪的建筑,房屋里的装饰使用的是原始木材,已然变形的木质地板见证了岁月的沧桑,这一切正与他的形象相符——一个带着使命出生的男人,上帝赋予他生命去改写世界的历史。

而现在他的使命就是终结这个世界。

他把每天要喝的一盎司威士忌倒进一个窄口的水晶酒杯中,坐了下来查看邮件。他打开控制台,在邮件目录还没有出现之前,一个闪烁的信号灯通知他收到了一份普通纸质信件。

这真少见。他让汽车人为他取来信件,汽车人带回来一个普通的信封,没有发信地址,邮戳上显示这封信是当天早晨从堪萨斯城发出来的。考虑到他与加维拉在某些方面的亲密程度,而他竟然没有认出信封上的她的字体,这很有趣。

他把那张简短的便条看了两遍,然后烧掉了。斯坦顿·罗瑟是美国最危险的人?多么难以想象,又是多么的手到擒来啊:他们周六早晨在贝赛斯达乡村俱乐部有场高尔夫球的聚会。高尔夫可能会成为一场危险的运动。

他略过未看的电子邮件,链接到办公室的计算机上。“晚上好,将军。”电脑用一种模式化的谨慎的中性声音说道。

“为我列出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所有启动的等级为‘机密’或更高等级的项目——不,过去的八周内——由国防人事部签发的。删除其中所有与斯坦顿·罗瑟将军无关的内容。”

列表中只显示了三个项目。罗瑟的工作竟然只有如此稀少的几项被列入机密,他深感惊讶。但是,在这几个“项目”中,有一个基本上是由各类秘密行动组成的文档,共有二百四十八项条目。他把这个项目放在一边,去看另外两个单独列出的项目,因为它们才是机密中的机密。

看上去似乎两个项目之间并无关联,但它们全都是在同一天启动的,还有——啊哈!——两个项目都在巴拿马。一个是在战俘集中营安抚战犯的实验;另一个则是在波特贝洛的豪厄尔堡进行的管理评估计划。

为什么加维拉没有透露更多的细节?这个女人虚伪的天性真该死。

她是什么时候到达巴拿马的?这应该很容易查出来。“为我显示过去两天内所有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署提交的旅行凭单。”

真有趣,她用一个女名买了一张飞往波特贝洛的机票,又用一个男名买了一张飞往运河区的机票。她实际上搭乘了哪架航班呢?那张便条使用的是墨西哥航空公司的信纸,但是这毫无帮助:两架航班使用的是同一家公司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