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3/7页)
“他们都很专心。”我反对说。
“你不理解。你理解不了——但我知道,这种事我懂。他们不对劲。他们的内心麻木了。来明我的意思吗?像太监。”
“被催眠了?”老头了问道。
“可能。也许是药物。”她皱着眉头,迷惑不解。
“唔——”他说,“萨米,到前面那个路口向左拐。我们要调查一个地方,向南两英里。”
“远程照片三角定位的地方?”
“还能是哪儿?”
但我们没有开到那里。先是一座桥塌了,地方太狭小,就算不理会两门车地面交通规则方面的小事,也没有足够的空间让车子跃过去。我们绕到南面,又一次开进来。除了那座桥,这是仅有的另一条路。有位警察站在那里,还有绕道行驶的标牌。我们停了下来。一场小规模火灾,他告诉我们。再往前走,我们很可能会被召去救火。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按理说应该把我派进去当义务救火员。
玛丽朝他展示着忽闪忽闪的长睫毛,还有其他部位。他投降了。她指出,她和查理叔叔都不会开车:一句话便撒了两次谎。
我们离开后,我问她:“这个怎么样?”
“你说他吗?”
“太监?”
“哦,天啊,不!一个最有魅力的男人。”
她的回答让我很恼火。
老头子不允许飞上天空,从空中穿过那个三角定位的地方。他说这么做毫无意义。
我们朝得梅因驶去。我们没有把车停在收费站,而是付了钱,把车开进城里,停在得梅因立体电视台的主演播厅。“查理叔叔”气势汹汹闯进总终理办公室,我们紧紧跟在他身后。他撒了几次谎——但没准儿查尔斯·M·卡瓦诺真的是联邦无线电管理局的大人物。我怎么会知道呢?
进来关上门之后,他继续摆着高级官员的官架子。“说吧,先生,关于飞船骗局的这些胡说八遭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实话,先生。我警告你,你的执照就看你今天的表现了。”
经理是一个个头不高、肩膀圆滚滚的人,看样子他没有被吓住,只是有点心烦意乱。“我们已经在频道上作了详尽解释。”他说,“我们也是牺牲品,上了一个内部人员的当。那家伙已经被开除了。”
“这还不够,先生。”
这个名叫巴恩斯的小个子耸耸肩,“你想怎么样?我们还能捆住他的两只大拇指把他吊起来不成?”
查理叔叔用手中的雪茄指着他,“我警告你,先生,我可不是随便就被蒙混过去的。我一直在亲自调查这件事。我就不相信,两个农场的乡巴佬,还有一个小播音员,就能弄出一个如此荒谬的骗局。这里面有钱,先生,是的,先生——钱。钱的问题,我该上哪儿追查?当然是上层。现在告诉我,先生,你到底——”
玛丽坐在紧靠巴恩斯桌子的地方。她对自己的装束做了一点改变,露出更多肌肤。她的姿势让我想起了戈雅的《脱了衣服的女人》。她给老头子打了一个拇指朝下的手势。
巴恩斯本该看不见的;他的注意力似乎集中在老头子身上。可他看见了。他转向玛丽,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他的手伸向自己的桌子。
“萨姆!杀了他!”老头子厉声命令道。
我打断了他的双腿,他的身体倒在地板上。这一枪打得不准。我本想射他的肚子的。
他的手指还在四处摸索,我迅速跨过去,一脚踢开他手指旁的手枪。为了解除他的痛苦,我正要再给他补一枪——一个人烧成这样肯定活不成,但他还得过上一会儿才会死——老头子叫道:“别动他!玛丽,站远点!”
我们照办了。老头子侧着身子,像一只猫一样缓缓接近那具尸休。小心翼翼地审视着我不知道的什么东西。
巴恩斯呼噜呼噜吐出一口气,随后一动不动了——碎死。枪灼伤是不会流很多血的,不会流那么多,老头子打量着他,用手杖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身体。
“头儿,”我说,“该走了。”
他头也没回地说:“我们在这里和在其他地方一样安全。也许更安全。它们在这幢楼里,挤满了。”
“什么挤满了?它们是谁?”
“我怎么知道?挤满了它这种东西,无论它是什么东西。”他指指巴恩斯的尸体,“这就是我必须亲自查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