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运动以及内战政治(第10/12页)
然而,在上海,人们感到了王芸生的不在场。他的朋友——《观察》的编辑储安平教授严肃地责备《大公报》上海版没有积极支持学生。他的意思是,如果不是王离城外出,撰写社论一事不落入保守人士之手,该报就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了。见他的《论文汇·新民·联合晚报被封及大公报在这次学潮中所表现的态度》,1947年5月31日,《观察》,第5—7页。
[32]陈雷编著:《向炮口要饭吃》,第25—26页。
[33]美国驻北平领事馆,1949年2月3日陕北新华广播电台。
[34]尽管政府发出命令,责成其立即解散,该联合会依旧试图公开活动。当年夏天几个城市进行的声援学生运动就是以该联合会的名义组织的。而且,在北平,运动的名誉顾问是北大、清华和燕京大学的校长。虽然市府官员宣布运动为非法,他们并没有采取一致的行动来阻止声援运动。在北平筹到的约5亿新法币被分发给约1500名穷困学生。虽然与华北学生联合会有频繁联系的学生不断受到警察骚扰,联合会并没有遭到禁止。
[35]青年部的建立是为了在1947年9月——三民主义青年团重组并与国民党合并后,协调青年工作。这很明显是为了使得国民党的青年工作在1947年5月——此时示威和对青年团的批评正在兴头上——之后,更加有效地展开和减少对立面。
[36]张东荪:《开除·解聘·保送》,载于《时代批评》,1947年10月16日,第31页;文琪:《张东荪讲“南行见闻”》,《时代批评》,1947年9月16日,第23—24页;郝稼:《中大学生自治运动的新阶段》,1948年5月1日《观察》,第16—17页。
[37]在三篇尖锐的社论中,《观察》编辑储安平宣布了对学生的声援,心痛他们遭到的暴力,谴责引起示威的政府。1947年5月24日,《观察》,第3—4页;5月31日,第3—4页、第5—7页。
[38]华北学生运动小史编辑委员会编:《华北学生运动小史》,第69—74页。这份有趣但有些散乱的评论发表于1948年,包含了一篇对北方运动不足之处的长篇评论,并提出这些不足之处的很多地方都已改正。书中指出:会议过分繁多,拖沓,冗长。领袖与普通学生联系不足,以致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比如很多人不知道反饥饿反内战联合会和中华全国学生联合会的分别。5月18日北平街头宣传活动准备不足,以至于一支宣传队被青年军袭击后,其他队没有被通知到,所以没有避开同一区域。还有,北平和南京的学生对士兵和警察的态度是错误的。他们的宣传充斥着“学生气”,不停地强调战争使得老百姓吃不到白米,因为大米都用来养兵了。这激怒了士兵和警察,引发了不必要的暴力。报道告诫,正确的态度应该是学生不要与这些应征入伍、为谋生而工作的人产生争执。真正的斗争对象是统治者。
[39]这篇对反美示威和在此之前的反迫害反饥饿运动的概述依据:章回编:《上海近百年革命史话》,第201—208页;胡恩泽编:《回忆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上海学生运动》,第41—56页;《1949年手册》第112—118页;阿喆:《中国现代学生运动简史》,第158—173页;《中国白皮书》,第1卷,第276—277页、第387—390页和第2卷第869—871页、第901—919页;同时期的《观察》。
[40]《北平学生又被捕》,《观察》,1948年2月28日,第1、18页。灌水包括将水管强制插入罪犯的喉咙,等到肚子变得膨胀后,有人在上面踩,直到水从身体两头流出来为止。老虎凳审问是指受害人坐在一张凳子上,腿放在另一张凳子上。重物随后被放在膝盖上直到关节向后弯曲。中国警方据说从日本人那里学到了这些方法(根据提供消息者的说法)。
[41]参见此处。
[42]王芸生:《麦克阿瑟手上的一颗石子》,《国讯周刊》(由职业教育社的领导人黄炎培出版)第433号;1947年10月16日上海《大公报》转载。
[43]该集团更多信息以及其与大公报的联系,见书后关于征引文献的说明。
[44]上海《新民晚报》,1948年6月13日。
[45]在内战时期,有一些报道提到富同情心的朋友和教授帮助黑名单上的学生躲避警察的搜捕。一部分这样的学生的确逃到了共产党一边。事实上,几乎每个人都认识那么一个或几个人,为了防止被国民党警方逮捕逃到了共区。传教士教育家赖朴吾(Ralph Lapwood)讲了一个典型的故事。1948年夏,他回到燕京大学。8月份,警察加紧了对学生的监视,据泄露的风声说有38名燕京学生的名字在黑名单上。大学的代理校长将警察挡在寝室之外,38名学生得以逃脱。据作者个人所知道的,他的朋友刘适,一位名列黑名单的学生领袖及基督徒,在校园藏身3天后,逃进了附近的共区(赖朴吾(Ralph Lapwood)、齐兰畦(Nancy):《亲历中国革命》,第37—3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