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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幸的穿越(第2/11页)

步兵方面,第七师团所属第二十八联队原先只到了一半,在船多不碍路的原则下,植田下令将另外一半也调了过来,这样第七师团三分之二的部队都已到位,可以正正经经地称之为第七师团了。此外,又征调了四个日军独立旅团,一个伪满骑兵旅团。

表壮不如里壮,前线大军云集的盛况,让小松原重新把头昂了起来,摩拳擦掌,急欲一试身手。

1939年7月22日,预定中的总攻到来。

在将军庙军事会议上,小松原和内山曾就总攻采取的战术有过一番激烈争论。小松原将第一、二次诺蒙坎战役的失败,归结于缺乏炮兵掩护,或者说掩护的力度还不够大,因此坚持步炮协同的打法,即以步兵夜袭突击为主,炮兵火力支援和压制为辅。

内山不干:凭什么要以步兵为主,为什么不能以炮兵为主?

两派争执不下,最后上交植田司令官裁决。植田认为,前线步炮部队光编制就有十几个之多,如果搞步炮协同会很困难,不如让炮兵打光再进攻。

这样内山就占了上风,总攻确定以炮火攻击为主,待炮兵基本摧毁苏军阵地后,再由步兵上去打扫战场。

既然炮兵唱了主角,晚上没法观测,小松原就只好放弃了夜袭这一看家法宝,率领步兵集团坐等炮击,然而眼见得攻击时间已到,火炮却是一声不响。

炮兵部队作战有一套程序,先得炮兵观测所提供方位,可当天是阴雨天气,能见度很差,内山就跟小松原打了个招呼,说要不明天再打吧。

内山临时撂挑子,可苦了小松原,因为步兵集团已在前沿的埋伏区域隐蔽待命,而在苏军拥有登高望远及空中侦察的条件下,这么多日军的大规模运动,很难不被发觉。

松本后来打过一个比方。一个提着大棒的彪形大汉站在那头,一个腰挂长剑的小毛孩儿站在这边,毛孩子煞有介事地舞着剑,显示着自己的武功,人家大汉理都不理。

终于,小毛孩儿忍不住了,挥着长剑,呐喊着便朝大汉冲了过去。

朱可夫就是站着不动的大汉,小松原充其量就是心浮气躁的小毛孩儿,当毛孩儿冲上来时,大汉所要做的,只是给予当头一棒。

与日军临战前都不知道方位不同,苏联炮兵部队在诺蒙坎已经待过很长时间,坐标方位均已提前测好,重要地区还人工建起土堆,以作为炮击的参照物。天气好坏对他们来说根本是件无所谓的事,朱可夫一个命令下来,立等可射。

自家的重炮尚未能够见识,苏联人先给日军步兵上了一课,重炮炮弹的杀伤半径特别大,很多士兵不是直接中了弹片,而是被震死或被倒塌的“章鱼罐”掩体活埋。

各步兵联队苦不堪言,纷纷要求炮兵予以还击,以便使士兵们摆脱困境。

这些要求都被内山拒绝了。理由是,没有方位和目标,盲目还击不但起不到作用,还会暴露炮兵阵地,在缺乏还击把握之前,炮兵团只能与步兵一样白白损失掉。另外,日军不比苏军,炮弹数量十分有限,尤其是那些重炮炮弹,本来就没多少,一枚枚都得有着有落,是决不允许浪费的。

步兵撤不下来,又冲不上去,只好硬挨。这滋味儿可不好受,称得上是“挨一刻似三秋,盼一时如半夏”,每个步兵联队都至少伤亡了六分之一,其中酒井联队被炸死的最多,一个千人规模的大队,仅剩两百多人,有几个小队无一人幸存。联队长酒井把身子缩在战壕里,一个劲骂炮兵是浑蛋。

苏军知道几万日军步兵昼夜埋伏在自己阵地的前沿,就变着法折腾对方。晚上雨停后,轰炸机群又跑到埋伏区的上空,足足投了两个小时的炸弹,让日军好好地过了一把吃夜宵的瘾。

日军飞行集团的战斗机不消说,缺乏夜航能力,即便TB-3晚上出来轰炸,它们都不敢动一动,高炮部队则是窝囊到要吐血,他们竟然没能配备探照灯车,既不知道轰炸机何时来,又不知道何时去,只能干看着人家投弹。

部署于潜伏区内的日军。在无遮无拦的情况下,他们几乎就等同于苏军飞机大炮的活靶子。

步兵联队长们朝小松原大发牢骚:“苏军不管白天黑夜,晴天雨天,全天候照打不误,咱们的飞机大炮为什么那么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