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被俘的特工(第6/8页)
“克拉克,你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赖特指了指堆满文件的桌子。
“他们正在计划杀害这些战俘,”葛莱说道。
“谁?俄国人吗?”凯利问道。
“越南人。俄国人想要他们活着。你抓来的这个家伙想把他们弄到俄国去,”
赖特说道,手举起一份文件。“这是他起草的一封信,可以证明这一点。”“那是好事,还是坏事?”
今天外面的声音有些异样,扎卡赖亚斯想道,而且他们当中很多人都出来了。
有人在喊叫他们,尽管他不知道为了什麽。一个月来,这是第一次格里沙诺夫没有来拜访他,哪怕几分钟也没有。他感到非常孤独,他知道自己已给苏联人上了一整套大陆防空的课程,他并没有想要这样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但这并不能使他感到安慰。那个俄国人把他当成傻瓜耍了,而这位美国空军上校罗宾。扎卡赖亚斯竟把一切都告诉了他,败在一个无神论者的虚情假意和几杯伏特加酒的面前。
愚蠢和犯罪,这是人类弱点的结合体。他真是二者兼而有之。
他甚至没有为自己的耻辱流泪。他不会这样做。他坐在自己牢房的地板上,两眼无神地凝视着那又脏又硬的水泥地面。他已经失信於自己的上帝和自己的国家。
扎卡赖亚斯正在这样自思自忖,晚饭送进来了。一碗又稀又清的南瓜汤,一碗发霉的大米饭。他看着这些饭食,一动也不动。
格里沙诺夫知道自己活不成了。美国人不会送他回国的,美国人甚至不会承认他们抓住了他。他大概会像其他在越南的俄国人一样消失掉。有的人消失在地对空飞弹基地,有的人消失在其他地方,他们都是为那些忘恩负义的越南混蛋服务的。
为什麽这些美国人给他吃这麽好的伙食?这应该是一艘大船,这是他第一次在海上。
即便是这麽好的伙食也难以下。他发誓自己绝不屈服於疾病和恐惧。绝不给自己丢脸。他是一名战斗机飞行员,是一个过去曾经面对过死亡的勇士。他驾驶的飞机曾经出过故障,但他从未因此而胆怯。
他当时曾经想过人们会怎样对他的玛丽亚说起他的死亡。他现在又产生了这种想法。是写信?还是其他方式?他的空军的战友和同事会照顾他的家人吗?他们领的年金够用吗?
“你在开玩笑?”
“克拉克先生,世界可能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地方。你为什麽认为俄国人会喜欢他们?”
“俄国人给他们武器,训练他们,不是吗?”
赖特掏出自己的云斯顿牌香烟。“我们也给全世界的人这些东西。他们并不都是好人,但我们必须和他们一起工作。对这些俄国人来说也是一样。不论怎麽说,这位格里沙诺夫做了相当的努力使我们的人活着。”赖特举起了另一份文件。“这是一份请求改善战俘伙食的报告,他甚至为他们请医生。”
“那麽,你打算怎样对待他呢?”波杜尔斯基将军问道。
“这个问题,长官,将由我的部门决定。”赖特说道。他看了看葛莱,葛莱点了点头。
“等等,”凯利表示反对。“他不是骗了我们的人为他提供情报吗?”
“是吗?”赖特问:“那只是他的工作。”
“我们是不是扯得太远了些。”麦斯威尔说道。
詹姆士。葛莱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我知道。我们应该搞快一些。”
“啊,最後……”赖特指着一份越南文件的译稿说。“我们知道有人破坏了这次行动,我们一定要找出这个杂种来。”
凯利仍然感到困倦,无法继续进行这种讨论。他更无法看到今後,他无法理解自己怎麽会成了这个事件的中心人物。
“约翰在哪?”
桑迪。欧图尔从手头的文件中抬起头来看了看来人,快到她下班的时间了。罗森教授的问题又激起她压抑了一周来的担心。
“出国了。有什麽事吗?”
“今天我接到警方的一个电话,他们在找他。”
啊,上帝。“为什麽?”
“警察没有说。”罗森看了看四周。护理站没其他人。“桑迪,我知道他在干什麽事情,我是说,我认为我知道,可是我没有……”
“我也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我们该怎麽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