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流氓的花招(第5/11页)

“你可以作一个很好的精神病学者,”医生首先说道。

“我希望录音机把所有的都录下来了,”瓦吐丁对他的技术员们说。

“所有三台,加上电视记录。”

“那真是我所见过的最难的案子,”一个少校说道。

“对,他是很难。一个勇敢的人。不是冒险家,不是持不同政见者。那是位爱国者——或者说那老杂种认为他是爱国的。他要从党的手中拯救这个国家。”瓦吐丁摇摇头,心中充满惊奇感,“他们从哪儿得来这样的想法?”

你的主席,他提醒自己,也想妄他同样的事——或者准确地说,为党而拯救这个国家。瓦吐丁在墙上靠了一会儿,一边想着动机究竟是相似或相左。他很快得出结论,这不是一个一般反谍军官应有的想法。至少现在还不是。费利托夫因为党对他的家庭不公才得出他的想法。唉,虽然党说它从未犯错误,我们知道其实是另一回事。米沙不能容忍这点,真太可惜了。党毕竟是我们所有的一切。

“大夫,一定让他休息一下,”他出去时说道。有一辆车在等他。

出去一见是早晨,使他吃了一惊。过去这两天以来,他使自己过分全神贯注,他觉得应该是晚上。不过这更好。他马上就可见主席。真让人惊奇的是实际上他的工作日程还挺正常。他今晚可以回家,睡上一觉,同家人团聚,看看电视。瓦吐丁自己笑了笑。他也可望被提升之日。他毕竟在许诺之前攻破了这人。这应使主席感到满意。

瓦吐丁在两次会议间找到了他。他见格拉西莫夫心绪沉重,盯着窗外捷尔任斯基广场上来往的行人车辆。

“主席同志,我已获得供词,”瓦吐丁宣布道。格拉西莫夫转过身来。

“费利托夫?”

“怎么了?是费利托夫呀,主席同志。”瓦吐丁让他的惊奇流露出来。

稍过片刻格拉西莫夫笑了起来,“请原谅,上校。我心里正想着一项行动的事情。你真有他的供词?”

“当然还没有任何细节,不过他确实承认他在向西方提供秘密情况,并且已经干了三十年了。”

“三十年了——那么长时间我们都没有察觉……”格拉西莫夫轻声地说道。

“完全正确,”瓦吐丁承认道:“不过我们把他逮住了,我们将用几周的时间来弄清他泄密的所有情报。我想我们将发现他的地位及活动方法使他不易被发觉。但我们可以从中吸取经验教训,象从所有这样的案子一样。不管怎样,你要求自白,而我们现已得到。”上校指出。

“太好了,”主席答道:“你的书面报告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明天怎样?”瓦吐丁不加思考便问道。等着答复时膝盖都撑不住了。他等待着他的头被一把拧下来,但是格拉西莫夫考虑了似乎有无限多秒后,点了点头。

“那就足够了。谢谢你,上校同志。那就到这儿吧。”

瓦吐丁挺身立正敬礼,然后才离去。

明天?在走廊里他自问道。在所有这些事发生之后,他还情愿等到明天?

他妈的怎么回事?一点也没道理。但瓦吐丁也不能立即解释其因,而他的确要打—份报告。上校走进他的办公室,抽出一叠横线草稿纸,开始起草他的审讯报告。

“就是那儿?”瑞安问道。

“对的。曾经是正在那对面他们有一家玩具店,在那儿。叫‘儿童世界’,您信不信?我想最后一定有人注意到那是多么古怪,他们刚把它搬走。在中间那坐塑像是菲力克斯·捷尔任斯基。那真是一桩血腥冷酷的造作——仅次于他,海因瑞克·希姆莱〔盖世大保头子——译者〕只不过是个童子军。”

“希姆莱没他狡猾,”杰克评说道。

“你说得对。菲力克斯至少粉碎了三次推翻列宁的图谋,其中之一相当严重。完整的描述从来没有公开,但你可打保票记录就在那里,”司机说道。他是澳大利亚人,大使馆承包的外围保安工作的公司一员,曾经是澳大利亚SAS(特种空军部队)特动队员。实际他从未从事间谍活动——至少没为美国人——但他常常扮演角色,做些离奇的事。他学会了怎样发现并甩掉盯梢的,使得俄国人认定他是中央情报局的人或某种古怪人物。他也是很棒的导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