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商讨(第5/7页)

“现在我也感兴趣了。您带着文件了吗?”

“埃米利奥?”高级官员向奥蒂兹做手势,奥蒂兹拿出出一张地图和一张图示。

“这个发射场从一九八三年起就开始建设了。我们吃惊的是,俄国人修建的这个重要设施这么靠近阿富汗边境。”

“一九八三年,他们还以为能打赢呢。”神箭手心情阴郁地说道。他们的这种看法,他听起来感到屈辱。他注意到地图上的位置,那山头几乎被瓦喀什河的一道大弯团团围住。他马上看出为什么要设在那里。努列克水电站离它只有几公里。种箭手知道的比他承认的要多一些。他知道什么是激光,还知道一点他们的工作原理。他知道这种光是危险的,它能打瞎……

它摧毁一个卫星?几百公里高空,比飞机能飞到的地方还高……它对地面上的人能怎么样呢……他们修建得离他的国家这样近,可能还有别的原因……

“那您只看见这个光?没有听说过那个地方,没听说过天空出现了奇怪的光?”

神箭手摇头说:“没有,就这一次。”他看见客人们互相交换失望的眼光。

“噢,那没有关系。我被受权代表政府向您表示感谢。三卡车武器正在运往您的小队。如果您还需要什么别的东西,我们将努力为您搞到。”

神箭手严肃地点头。他本来希望移交苏联军官能得到一笔大奖赏,后来那人死了,他很感失望。然而这些人不是为这事来拜访他,全是为了那文件和那个光线——难道这个地方是如此重要,使那个俄国人的死变得那么微不足道?难道美国人真的怕那个东西?

如果他们害怕,他该怎么感觉?

“不,阿瑟,我不喜欢这个,”总统犹豫地说。穆尔法官力劝采取主动。

“总统先生,我们了解纳尔莫诺夫的政治困境。我们的代理人的失踪,不会比他被克格勃逮捕影响更大,可能还会小些。毕竟,克格勃要是让他溜走了,倒不能掀起太大的争论。”中央情报局局长指出。

“那还是大冒险了。”杰弗里·佩尔特说道:“我们千载难逢遇到纳尔莫诺夫,他真正想在他们的制度中作一些根本性的改革——该死的,你手下竟是这样一帮人,作出这样的评估。”

从前在肯尼迪政府的时候,我们有过这样的机会又让它吹掉了。穆尔心想。赫鲁晚夫下台后,二十年来都是一些党棍子。现在可能是另一个机会。你怕我们再也得不到这样好的机会。那好,那确是看这问题的一种方法。他对自己承认。

“杰夫,把我们的人弄出来,不会比被抓进去更影响他的地位……”

“他们要是看透了他,为什么还不把他抓起来?”佩尔特质问道:“你要是反应过敏了呢?”

“这个人已经为我们工作了三十多年——三十年!你知道他为我们经历了多少危险,我们得到他多少情报吗?你能体会到我们不听他的忠告时他感到的挫伤吗?你能想象得到在三十年死亡徒刑中过日子是什么滋味吗?这样的人我们扔掉不管,这个国家还成什么样子?”穆尔说话温和但决心很大。总统是这样一个人,你说话在理,他就听从你的。

“要是在这过程中我们把纳尔莫诺夫搞垮了呢?”佩尔特又质问,“要是阿列克山德罗夫集团取而代之,又完全回到以往的坏日子——更紧张的局势,更多的军备竟赛,那又怎么办呢?我们为了一个人的性命而牺牲这么多好时机,又该如何向美国人民作解释呢?”

“首先,除非有人泄漏,他们决不会知道。”中央情报局局长冷冷地说:“你也知道,俄国人是不会把这事公诸于众的。再者,把这个人象用过的克里内克斯〔Kleenex,美国的一种清洁纸名牌贷,用于饭后擦嘴、擦脸,或擤鼻涕。——译者〕擤鼻涕纸一样扔掉,我们又该作何解释呢?”

“同样,他们是不会知道这件事的,除非有人泄露它。”佩尔特以同样的冷淡声调作答。

总统激动了。他的第一直觉本来是暂不采取转移行动。他怎么能解释清楚这种行动呢?不管是主张行动还是不主张行动,他们都是在研讨最好的办法,以防止发生对美国主要敌人不利的事件。可是你连这点也不能公开去讲。总统考虑如果你大声说出俄国是我们的敌人,报界就合激起一片紧张。苏联有数以千计的核弹头对准我们,我们不能冒险去得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