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一、惩办祸首处理善后(第2/7页)
这道命令引起曹锟、吴佩孚和长江三督的严重不满,于是徐世昌乃于8月7日补发命令:
一、“据江苏督军李纯电呈:王揖唐遣派党徒,携带金钱,勾煽江苏军警及缉私各营。并收买会匪,携带危险物,散布扬州镇江省城一带,以图扰乱,均有确凿证据,请拿交法庭惩办等语。王揖唐经派充总代表职务,至为重要,乃竟勾煽军警,多方图乱,实属大干法纪,除已由国务院撤销总代表外,着即褫夺军官,暨所得勋位勋章,由京外各军民长官饬属一体严缉务获,依法惩办,此令。”
二、“前以安福俱乐部为构乱机关,业有令实行解散,所有籍隶该俱乐部之方枢、光云锦、康士铎、郑万瞻、臧荫松、张宣或多方勾煽,赞助奸谋,或淆乱是非,潜图不逞,均属附乱有据,着分别褫夺官职勋章,一律严缉,务获惩办。其余该部党员,均查照前令,免予深究,务各濯磨砥砺,咸与维新。此令。”
“祸首”呢?中国俗话说:成则为王,败则为寇。皖系失败了,气焰煊天的徐树铮也落得如丧家之犬,逃到东交民巷。通缉的十大祸首中,除了财政总长李思浩单独逃往苏俄道胜银行外,全都是躲到东交民巷日本军营内。直奉两系都要求北京政府交涉引渡,当时外交团中英美法三国公使是帮助直系的,主张驱逐罪魁,可是日本和意大利公使则持异议,所以东交民巷中只有英、美、法三国公使馆通饬所属侨民不准容留中国男子,如有容留限即迁出。北京外交部向各国公使馆行文索交祸首,日本公使馆竟坦白承认收容了十祸首中的九位,其复文云:
“徐树铮、曾毓隽、段芝贵、丁士源、朱深、王郅隆、梁鸿志、姚震、姚国桢等九人,咸来本使馆恳求保护,本公使鉴于国际上之通义,及中国几多往例,以为事情不得已而予以承认,决定对于此等诸氏,加以保护。刻将此等诸氏,悉收容公使护卫队营内,并严重戒告,在收容所内,万不得再干预一切政治,且断绝与外部之交通。兹本使特通告于贵代理总长之前(此时外交总长陆徵祥称病请假,由颜惠庆署理。)本使此次之措置,超越政治上之趣旨,即此等诸氏所受之保护,决非基于附属政派之如何,而予以特别待遇,恰以该氏等不属于政派之故,是以本使馆不得拒绝收容。本使并信贵部对于此等衷意,必有所谅解也。八月九日。”
外交部接到日使复文,又致书日使云:
“敝国政府不能承认贵使本月九日通告之件,至为抑歉。刻敝国政府,正从事调查各罪犯之罪状,一俟竣事,即将其犯罪证据,通知贵使,请求引渡,并希望贵使勿令诸犯逃逸,或迁移他处藏匿为荷。”
日使得书,复词拒绝:
“贵总长答复敝使本月九日关于收容徐树铮等于帝国使署兵营之通告回文,业已领悉,……惟贵国大总统颁发捕拿该犯等之命令,系以政治为根据,故敝使署即视为政治犯而容纳保护之。敝使并声明无论彼等将受何等刑事罪名之控诉,敝使不能承认贵总长所请,将彼等引渡也。”
徐树铮在日本兵营里共住了三个月,后来由日本在天津的驻屯军司令小野寺帮他逃走。据说小徐化装成一个日本女人,装进一只柳条箱内,由一个日本军官带进火车里一间头等车厢赴天津。同时京津一路各站都有便装的日本兵严密戒备。小野寺帮助徐脱逃据说完全是个人的行动,不久他便因此事被调回国。后来作了国会议员。
小徐在柳条箱内被运走时,他在箱内低哼京戏“单刀赴会”。
直到11月16日,日本公使小幡正式照会北京外交部,说徐树铮已从日本兵营逃走。这时小徐已安抵上海,住英租界麦根路一所洋房内,这所房子是卢永祥部下师长陈乐山的。
直系胜利后,吴佩孚成为当时最出风头的一个人物,他从衡阳撤军起,就是一时人望。
8月1日他又露了一手,他表示时局纠纷,旷日持久,特欲公诸国民,拟召开国民大会,解决时局,草定大纲八条:
(一)定名。为国民大会。
(二)性质。由国民自行招集,不得用官署监督,以免官僚政客操纵把持。
(三)宗旨。取国民自决主义,凡统一善后,及制定宪法与修正选举方法及一切重大问题,均由国民解决,地方不得借口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