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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死亡未婚夫”的报复(第4/14页)

苏亚雷斯落入了圈套,答应一个月供应莱文900多公斤的可卡因。

在佛罗里达,为这次会面所做的准备工作正在急速进行之中。禁药取缔机构在迈阿密借了一栋富丽堂皇的房子,还按照符合莱文扮演的大毒枭的风格进行了装修。每个房间都装上了窃听器和摄像机,准备为后人记录下这具有历史意义的逮捕行动。他们还借来了大约一千万美元放在手提箱里,好让这次交易看起来更加真实。然而接下来一切都出了问题。首先是苏亚雷斯决定不来迈阿密了——他希望整个交易都在玻利维亚进行。接着是真正进行交易时,他本人实际上根本不露面,而是派他的儿子罗比负责谈判。最后罗比和他的父亲都没有被抓住,不过莱文还是抓住了那些负责销售的小毒贩子。古柯膏销毁了,钱也永远没有到达玻利维亚。

尽管一直没能威胁到苏亚雷斯的安全,这对禁药取缔机构而言有算是个相当大的胜利了。但是接下来这种胜利就变了味。被告中的一个干脆被送回了玻利维亚;另一个提出要保释,交了保释金就逃之夭夭,就再也没有谁听到过他的消息了。“真是令人震惊啊,”莱文后来写道,“执法历史上最大的一次诱捕行动突然没有了被告人。”在他的《秘密身份》和《善意的谎言》两本书中,莱文指出,这次诱捕行动之所以没有成功,是因为一开始就遭到了破坏。莱文认为,苏亚雷斯实际上一直在美国中央情报局的默许下活动;情报局保护他是因为它支持梅萨的“可卡因政变”(当选的玻利维亚总统西拉斯.祖阿佐是个社会主义者)。他还声称,有一盘录音带上录有苏亚雷斯在巴伐利亚夜总会召开第一次会议,会上巴比和艾斯.戈麦斯讨论由谁来领导这次政变,这盘带子其实在事发之前就掌握在中央情报局的手中:他们什么都知道,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这不是禁药取缔机构成员最后一次指责中央情报局破坏禁毒行动——这一点我们在后面会看到。

在同苏亚雷斯打交道方面,禁药取缔机构再一次运气不佳。1981年一月,罗比.苏亚雷斯在瑞士被捕,从他身上搜出大量支票,他父亲要求他把上面的钱打进各式各样查无实迹的银行户头上。他很快被引渡到美国。终于,一个真正的大毒枭开始看起来要垮台了。禁药取缔机构对此尤其感到开心,因为罗比是苏亚雷斯最喜欢的儿子,正在培养他接管家族的生意。他们迫不及待地想听听老苏亚雷斯对此会作何评论。他们根本不用急。他勃然大怒。他大概雇了一帮基地在佛罗里达的职业杀手,绑架了佛罗里达的几个州法官(法官的安全保卫工作增强了;从来没有人敢碰他们)。他接下来采取的步骤则推动他跻身于毒贩子的传奇故事之中:苏亚雷斯写了封信给罗纳德.里根总统本人,提出要做一笔诚实的交易:如果里根释放罗比,苏亚雷斯会支付玻利维亚全部的国债(当时大约为4,000,000,000美元这样的数目)。在后来的数年里,秘鲁和哥伦比亚的其他许多毒贩子都做过类似的这种表示。也许开出的这些条件没有一个是真的,不过就像帕布罗.埃斯科巴偷墓碑一样,它们还是听起来好像应该是真的一样。谁知道呢?苏亚雷斯永远没有得到回信,但是在司法方面出现某种令人惊愕的混乱之后,罗比被宣布无罪释放并遣送回国。欢迎他回家的晚会与1983年三月在森特.阿纳举行。苏亚雷斯准备了五千人饮料和食物。狂欢活动持续了一个多星期,酒喝完后还还派了飞机到拉巴斯城去买。

很自然地,禁药取缔机构极其担忧。这看起来好像是场大灾难。事实上,更糟糕的事情正在北部1,500英里的地方发生着。

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之前,哥伦比亚人对走私贩子不怎么担心。这个国家的走私历史相当久远,走私者身上也没有打上什么耻辱的标记。因此,当新一代的可卡因牛仔诞生出来,到处炫耀自己的金钱和珠宝的时候,没有人对他们多加注意。这些毒贩子巧妙地利用了人们的这种矛盾心理,悄悄地渗透进了尽可能多的合法领域来保护自己的利益。帕布罗.埃斯科巴想到一个办法,可以把已经成名的人召集到他的网络中来,建立起通过名叫“阿邦特达”的保险计划,它可以使那些与可卡因没有什么必然联系的人来投资走私活动。这个计划既简单又有效:花上几千美元,商人们就可以持有运往美国的一批可卡因的股份。如果货物顺利到达,他们就可以发上一笔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