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围绕新经济政策的争论和斗争(第6/8页)
加米涅夫认为,“耐普是新经济政策上的泡沫,而新经济政策还不是我们共产主义的全部,不是共产主义的组成部分,而只是工具之一,共产主义的迂回运动之一”。我们永远不会忘记,当我们同小资产阶级的农民的自发势力妥协的时候,小资产阶级是大资产阶级的萌芽。如果我们忘记这一点,我们对政治就一窍不通。[108]
这么多的领袖挺身为“战胜新经济政策”辩护,所谓“战胜”,归根结底就是取消,而这时候实行新经济政策才两年时间,这时候需要的是宣传和推广新经济政策,而不是鼓吹有朝一日取消它。
与“战胜新经济政策”的说法相配合的还有“有条件的新经济政策”的说法。
1924年5月23~31日召开俄共第十三次代表大会,季诺维也夫作中央政治总结报告,斯大林作中央组织报告,这是列宁去世后举行的第一次代表大会。会上出现拉林提出的新名词“有条件的新经济政策”。拉林在讨论中央的总结报告时,敏感地捕捉到党的领导层对新经济政策的情绪发生变化,他援引季诺维也夫报告中“有条件的贸易政策”、“有条件的新合作化计划”等,把它概括成“有条件的新经济政策”。这是对私人商业资本施压的开始。
季诺维也夫在总结报告中说:“新的商业政策和新的合作社政策,是当前两项主要课题”,“当然,所谓新政策是有条件的”。[109]资产阶级发展的危险是存在的,而且毫无疑问它正在农村兴起。我们的任务是“为限制他们而斗争”,“在一定限度内为我们所保留的、有调节的、有序的、明文规定并加以监督的贸易自由,是新经济政策的一个基础”。他建议“把私人商业纳入应有的轨道”,改变它对国营和合作社商业的比重(现在是1∶2),“随同这些措施还要把耐普曼驱逐出莫斯科、国营商业制定严格的规则、制定新的条例让格伯乌便宜行事”。关于富农问题应该注意别在对富农的让步方面搞过头。在农村兴起的有一般的耐普曼——高利贷者、小店主、酿私酒者和批发商人。如果我们能执行正确的商业和合作化政策,那么可以大胆地说,我们将长入社会主义。[110]
拉林由此得出结论,出现了对新经济政策的新的理解,“原则没有变。什么变了呢?那就是我们变富了,我们的国家已经开始摆脱战后即3年前的那种贫困,因此我们更加坚决地贯彻我们原则的可能性也就增加了。季诺维也夫同志所说的‘有条件的贸易政策’,‘有条件的新合作化政策’等等的意义也就在于这种可能性的增加,——如果愿意的话,可以把这概括为,我们从旧的、习惯的、允许资产阶级有一定比例的新经济政策过渡到‘有条件的新经济政策’,增加对这种允许的限制。我们这里将要做的一切的含义是,我们并不改变原则,而是随着经济的增长而增加实施我们在经济疲软的情况下所无法实施的那条路线的可能性。”[111]简言之,由于国家变得富一些了,因此有经济实力去加强对私人资本主义成分的限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