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节 第一猛男(第5/7页)

‘砰’的一声大响后,杀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已被萧布衣打的倒飞出去。萧布衣一掌击飞了杀手,自己都是一怔。他修习易筋经后,感觉,直觉敏锐度都是成倍的上升,平日不能做到的动作如今已经是轻而易举。若是在以前,杀手一剑刺过来,他手无寸铁,首先的念头当然就是逃命,可方才在杀手刺来的那一刻,虽然是风雪漫天,他却觉得杀手的一举一动尽在他的掌握之中,甚至杀手手肘变化中,一刺不中就要横抹的后招都被他猜了出来。

这种感觉奇妙非常,就像一个镜头突然缓慢了十倍,让他有闲暇思考对策。凭借感觉敏锐,萧布衣假意闭眼,出掌挡开敌手的长剑,看似胆大,却是因为看清长剑的来势,稳妥一击。他本待一掌击中杀手,然后趁他心神不定之际夺过他的长剑克敌,这一掌是从刀法中格字决中衍化而出,翻掌一拍已经用尽了全力。

可他没有想到不等他夺剑,那人已经被他一掌击飞了起来,他这一掌击出,怎么会有如此的大力?

杀手倒飞而出,堪堪就要撞到墙上的时候,突然撤剑回刺,长剑点到墙上,剑身微弯,那人借势弹起,却是上了高墙,身形再闪,已经不见了踪影。

萧布衣见到他也是变化极快,暗自心惊,不知道青天白日是谁要明目张胆的来刺杀自己!四下望过去的时候,只见狂风怒号,雪花翻涌,若非地上的几点鲜红,几乎以为方才发生的有如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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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霸,你感觉可好些了吗?”裴茗翠送走萧布衣,命人取了暖炉进了大厅,真诚道:“如今天寒,你身体不好,最好少出来走动。”

“好像你很看重萧布衣的,为他不惜得罪宇文述?”李玄霸垂头望着茶杯。

裴茗翠微笑道:“他当我是朋友,我当他也是。有的时候,为了朋友,不用讲什么理由的。”

李玄霸嘴角一抿,露出微笑,裴茗翠望着他的侧脸道:“玄霸,你觉得萧布衣这人怎么样?”

李玄霸轻咳两声,掏出一方手帕捂住嘴,半晌才放下手帕,攥在手心,“我见到萧布衣的第一眼就是,他是想把你当作朋友,你最好不要把他当作是敌人。”

“难道以你这种高手也不行?”裴茗翠似笑非笑。

“萧布衣让人注重是智慧,武功反倒是让人忽略,他听的多,说的少,他好像总是在掩藏着什么。”李玄霸沉吟道:“别人都是炫耀所学,他却是竭力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绝顶聪明。通常这种人都是极有野心,可我感觉却不是。他对人很真诚,甚至可以忽略掉你的诡计,但你若是觉得这样就骗过了他,那是大错特错,你欺骗了他,我只怕得到的比失去的要多的多,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大智若愚吧。”

“我觉得他和虞世南很像,韬光养晦,少求得失,圣上身边若多是他们这种人,熏陶之下,可能会少了些浮躁和暴躁,若是圣上能有萧布衣的心境的十分之一,国之大幸,可惜这种人实在太少。”裴茗翠叹息道。

李玄霸点头,“你说的极是,不过你把萧布衣当作朋友,为他不惜得罪宇文化及,甚至可以说直接得罪了宇文述,这不是值得不值得的问题,而是你们裴阀现在树了大敌,我想你们本来不是想要和宇文述对阵的。”

“你觉得我要和谁对阵?”裴茗翠斜睨着李玄霸。

李玄霸嘴角一丝微笑,一字字道:“我觉得你要和全天下的人对阵。”

裴茗翠皱了下眉头,“玄霸此言何解?”

“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说的。”李玄霸又咳嗽了起来,脸颊两团殷红,红的如血,如何来看,他都是病的不轻,甚至可以说是病入膏肓,可是他眼中的勃勃生机只有更旺,从眼神来看,他无疑是个很热爱生活的人。

“可有些话还是说出来的好,玄霸,我们都很熟悉,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裴茗翠轻抿了一口茶,竭力想要自己平静些,可是看起来,她已经很是疲惫。

“天下将倾,独木难撑的。”李玄霸叹息道:“茗翠,我也就只对你才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我知道很多事情,你比任何人都明白。”

“我不明白。”裴茗翠垂头下来,眼角突然有了泪痕,可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心伤,包括眼前的李玄霸,还有远方的萧布衣。她给旁人的感觉一直是豪放不羁,一直都是比男人还要能做,可是没有谁真正了解她的内心,或许眼前的李玄霸更明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