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伤第十四(第3/6页)

1941年8月,茨维塔耶娃带着她16岁的儿子到处流浪,她无依无靠又重病缠身。为了活命,她向当地作家协会的食堂要求当一名洗碗工,遭到拒绝。绝望之中,她自缢身亡。她给儿子留下了遗言:“小穆尔,请原谅我……我狂热地爱你。你要明白,我再也无法生存下去了。请转告爸爸和阿利娅(她的女儿)——如果你能见到的话——我直到最后一刻都爱着他们,请向他们解释,我已陷入绝境。”

苏德互不侵犯条约的签订,对本雅明造成致命一击。他悲叹:“何以是这种结果?我们这一代人本该看到人类最重大问题的解决!”希望破灭后,他仍不愿直接批评苏联,便把罪名归于第二国际“社会民主主义”。

由于苏德战场吃紧,希特勒实在舍不得给隆美尔太多的兵源和物资。1943年10—11月,“猴子”和“狐狸”对决阿拉曼,只有8万兵力、500多辆坦克和300多架飞机的隆美尔被拥有23万大军、1400辆坦克和1500架飞机的蒙哥马利击败!隆美尔在给爱妻露茜的信中悲哀地写道:“敌人太强大了,我们的物资又少得可怜。两年来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望过。”

1944年7月,美军进攻塞班岛,3万日军战斗到3000人,仍向美军发起冲锋,最后全部壮烈牺牲。在日军最后冲锋的同时,岛上的百姓也开始自杀,一批又一批的日本人扶老携幼跳下大海。美军将坦克车改装成宣传车,到处呼叫:“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共有1万多百姓死于自杀,整个海面漂满了日本人的尸体。许多美国士兵表露出真诚的怜悯,一些士兵泣不成声:“日本人……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自杀?”

苏联军队解放了奥斯维辛集中营,在他们的回忆里,集中营如“幽灵”聚集地。而奥斯维辛集中营里的幸存者约瑟夫·比亚罗用“幽灵”这个词来描述解放了他们的苏联军队:“一支幽灵般的队伍沿着楼梯悄悄开进来。士兵们头戴白帽子,身着伪装服,全部手持冲锋枪,趴在地上几乎让人分辨不出来。”集中营的残酷性,使得解放者和幸存者都怀疑他们所面对的并非人间,而是幽灵的世界。

就在雅斯贝尔斯最后决定逃离德国的时候,盟军解放了海德堡。雅斯贝尔斯承认,“我们在极端恐怖中生活了12年以后”,知道纳粹“交出了所有的权力,简直就像是一个童话”。

麦克阿瑟曾经说:“在科学、美术、宗教、文化上,英国、法国、美国已经是45岁的成年人,日本不过是12岁的小学生。”

1950年,哈耶克想办法办理了与赫拉的离婚手续,并与海伦娜结婚。哈耶克此举,遭到了朋友们广泛的反对。罗宾斯退出了哈耶克组织的朝圣山学社,中断了与哈耶克长达20年的友谊:“我觉得,我认识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奥威尔作了毕生的努力要与自己的阶级决裂,最后还是意识到他属于这个可憎的上层阶级。他的侄女说:“他的一切疙瘩都来自这个事实:他认为他应该去爱他的同胞,但是他连同他们随便交谈都做不到。”

1952年,在冷战高潮时,英国籍的卓别林被美国驱逐出境。在他乘船去英国度假的旅途中,美国司法部长宣布,除非他能够证明他的“道德价值”,他就不能再进入美国。卓别林对此非常愤怒。有人说,这个事件是对这位喜剧演员坦率而“左倾”的政治和社会观点的惩罚。卓别林后来严厉指责美国“忘恩负义”,并作为乡绅在瑞士定居下来。

1952年3月31日,英国数学家图灵因为和曼彻斯特当地一位青年有染,被警方逮捕。在法庭上,图灵既不否认,也不为自己辩解。在庄严的法庭上,他郑重其事地告诉人们:他的行为没有错,结果被判有罪。在入狱和治疗两者中间,图灵选择了注射激素,来治疗所谓的“性欲倒错”。

鲍勃·迪伦在他的歌声中感叹:“要独自走过多少的远路,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白鸽要飞越多少海洋,才能在沙滩安息?炮弹还要呼啸几时,才能真正销声匿迹?还要张望多少次,才能看到蓝天?当权者还要再长几只耳朵,才能听到人民的哭声?还要有多少人死去,我们才会真正醒悟过来?大山还要矗立多久,才能遇到海浪的冲刷?人民还要受多少煎熬,才能得到早已承诺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