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科学(第10/10页)

如果说作为一种纯粹的科学促进因素,它不应被忽视,那么,对于研究思想和观念的史家来说,它就更不能被忽视了。对他们来说,即使是荒诞虚假的观念也是事实,也具有历史力量。我们不能把一个捕获了或影响了像歌德、黑格尔和青年马克思这样聪明绝顶的天才的运动一笔勾销。我们只能尝试去理解何以“古典的”18世纪英法世界观,会令人有这么深的不满足感。这种世界在科学和社会方面的巨大成就是不容否认的,然而,在双元革命时期,其狭隘性和局限性也变得益趋明显。认识到这些局限性,并进而寻求(常常是通过直觉而不是分析)能用以勾画出一个更为令人满意的世界图像的术语,事实上并不是在建构世界。自然哲学家所表达出的那种互相联系、进化辩证的宇宙幻象,既不能当作证据,甚至称不上是适当的系统阐述。但是,它们反映了真正的问题,甚至是自然科学中的真正问题;同时,它们也预见了科学领域的变革与扩张,正是那些变革与扩张,建立了我们这个时代的科学宇宙。它们以自己的方式,反映了双元革命的冲击,这场革命改变了人类生活的每一个方面。

[1] 虽然如我们已见到的那样,要将圣西门的思想归类并不容易,但是,要抛弃将他称为空想社会主义者这一已然确立的习惯,似乎是太书呆子气了。

[2] 奇怪的是,直到20世纪,人们才试图将数学物理方法,应用到被认为是更为普遍的“交流理论”之一的语言学中。

[3] 直到1846年,他的《凯尔特的古代建筑》才得以发表。事实上,一些人类化石已一再被发现,但它们不是没人认识,就是全被遗忘,就这样躺在各地博物馆的角落里。

[4] 拉特克在爱沙尼亚的多尔帕特(塔尔图)教书,潘德尔(Pander)在拉脱维亚的里加教书,伟大的捷克生理学家波金杰(Purkinje)于1830年在波兰的布雷斯劳创办了第一所生理学研究实验室。

[5] 对牛顿学说的怀疑并没有扩展到具有明显的经济和军事价值的应用研究中。

[6] 恩格斯的《反杜林论》和《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是对自然哲学以及与牛顿对立的开普勒的有力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