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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升的太阳(第4/11页)

]。如果本地没有这种同盟会,一些有钱有势的人就会招募人数不多的队伍同对手进行战争。在某地,如果短期内,主和的舆论占了上风,也会表现为独立组织。1643年2月,在约克郡和柴郡,双方都认为与对方势均力敌,如果战斗只会导致两败俱伤,所以就订立了正式的中立条约;几乎同时,在英吉利两端的德文郡与康沃尔郡互派委员,彼此严肃地相约互不侵犯。议会与国王都谴责这种协定。虽然订立了和约,但人们的自我克制能力并不值得信任,因此他们不久也冲突起来了,和其他地方的人一样厉害。东方、中部以及东南各郡,都是富庶的地方,以议会方面的势力为最雄厚;北方、西方及西南各郡,田产分化较少,工业也欠活跃,高等贵族势力较大,因此国王的力量占优。不过,即使在国王势力强大的地方,也被充足的反对力量限制着。议会方面还有一个有利条件,凡是支持议会的郡,大都是密集和毗连在一起的,共同形成一个坚固的圆形地带以保卫伦敦。保王的各郡却相反,从西南蔓延到东北,从地角到达勒姆郡形成一条狭长地带,被议会势力拦腰隔断。这些地方本来就不够团结,彼此间消息又不灵通,因此很少合作,仅能保卫查理设在牛津的大本营后方。当然这个地方全是保王派,可惜它是一个深入敌境、形势孤立的地区。

时值严冬,双方的主要军队几乎都毫无活动。每天每处都有出其不意的小战斗,一些小城池在双方手中争来夺去,双方有输有赢,彼此得失的规模相当。市民们此时虽还没有成为真正的军人,却能遵守纪律,积累经验。有几个领袖开始崭露头角,但还不足以闻名全国,因为他们的影响还只限于地方一隅。尽管人们的感情沸腾,但两派在对待对方的态度上还是彬彬有礼,都没有完全消灭对方的意图。保王党虽然有时奸淫掳掠,又无远见卓识,却并不凶残;长老会会员虽然为人严峻,奉教若狂,却仍然尊重法律与人道。在历代内战中,这样的先例很少。亲朋好友、左邻右舍虽各为其党,却不曾永远断绝往来,当有需要时,仍能彼此相助。俘虏们只要答应不再打仗,大多数就被释放了。只有鲁珀特亲王的残忍野蛮引起人们的愤怒,群众一提到他,无不表示反对与憎恶,把他看作一个粗野无教化的外国人。虽然各处都在进行战争,但那种促使战争加速了结的狂怒并不曾出现,双方好像都害怕过重地打击对方。议会和国王都继续在那些无关大体的辩论和毫无结果的会议中浪费时光。

2月中旬,王后的归来推动了事态发展。王后在荷兰待了一年多,显示出非常灵巧的活动能力,她能够使保守谨慎、热爱共和的荷兰人关注她的事业。英国贵族在荷兰很有势力,她的女婿、荷兰的州长,当然会全力支援她。议会也曾派出沃尔特·斯特里克兰前往荷兰首都海牙,请荷兰联邦不要忘记当日英格兰曾出力帮助他们取得自由,因此现在他们至少应该保持中立。但是荷兰人不听,公然对他表示恶感。斯特里克兰等了很久才得到召见,最终只得到政府模棱两可的宣言。王后带着四艘装满军械、火药、军官与战士的船返回英国,议会立即命海军上将巴顿进行拦截。1643年2月22日,王后的船队在伯林顿上岸,巴顿才追上他们。巴顿炮击该地,炮弹落在王后的住房上,甚至她的卧室里。她匆匆起床,在乡下躲避了几个钟头。不久,全国都在传播她面对危险如何勇敢的消息。纽卡斯尔勋爵带领一队士兵护送她到约克,乡绅们欣喜若狂,满腔愤怒地声讨那个叛徒巴顿。许多天主教徒赶来投靠王后,纽卡斯尔勋爵不久就发现,他的麾下已经有为数可观的士兵。王后继续住在约克,她并不急于和丈夫会合,宁愿自己一人发号施令。只要有人献策,王后都肯倾听。尽管她内心最中意的是暴力的计策,却仍很小心地表示对所有效忠的人都一视同仁。同时,她秘密和议会的某些领袖们谈判条件,并颇有成效。斯卡巴勒的守将休·乔蒙德利曾在一个月前打败过一批保王分子,却在3月底答应把该市镇交给王后;约翰·霍瑟姆爵士也有意打开赫尔的城门,请王后进来,而当初他曾很无礼地闭门不许国王进城。总之,整个北方的保王党都充满热忱和希望。议会派却忧心忡忡,保持沉默,三番五次地写信到伦敦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