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恶俗的大众传媒(第3/13页)

还有一个极端恶俗的更坏的例子,是香烟行业的爱国主义。某家精明的公司竟与国家档案馆一起称赞《权利法案》,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还把莱赫·瓦文萨4请出来支持“个人自由”。其实,这种自由就是用甜言蜜语去哄骗不太聪明的同胞,让他们自愿沦为尼古丁毒瘾的奴隶。有人引述瓦文萨的说法:“我不大确定,美国人民是否真的明白他们拥有《权利法案》有多幸福。”

点上一支烟吧,美国人,然后深深地,深深地吸一口,因为这是你的爱国职责所在。这已经是极端恶俗的广告了,可以肯定的是,将来还会出现更恶俗的广告。

恶俗杂志

你可能会认为杂志的消费大军一定是大学男生,因为他们对《花花公子》和《阁楼》(Penthouse)5、《体育画报》(Sports Illustrated)、《人车志》(Car and Driver)以及《肌肉与健身》(Muscle & Fitness)的忠心不可动摇。但在杂志的购买上,他们却远远落后于那些上了年纪的人,后者平均每月购买的《现代老年》(Modern Maturity)和《美国退休人员协会新闻快报》(News Bulletin of the American Association of Retired Persons)合计有 3800 万册。老家伙们如今有大量的时间可以用来阅读了,虽然他们从来就不是热情的书籍爱好者,却以 1600 万份这一可观的购买量使《读者文摘》以胜利者的姿态高居于其他杂志之上,此外还有《电视指南》(1600 万份)、《国家地理》(1000 万份)。幸好这三本杂志中的最后一本还不算糟糕,甚至够资格被称为相当不错的杂志。

这些杂志大多数都不算“糟糕”,只能说“无害”,这个特别的词近来一直被用于表示敬意。根据“无害”的标准,我们还可以找出一些没有聪明人想读、却也没有多大害处的出版物,比如《肥皂剧文摘》(Soap Opera Digest)、《扶轮社6》(Rotarian)、《美国海外作战退伍军人组织》(VFW Auxiliary)等,它们的发行量都大得惊人。

这些杂志往下,我们就进入了糟糕杂志的领地,《人物》(People)和《我们》(Us)是其中的领先者。接下来是《国民探秘者》(National Enquirer)、《美国步枪手》(American Rifleman);然后就是以精神病患者为目标读者的杂志了,比如《陛下:每月王室评论》(Majesty:The Monthly Royal Review),这个杂志是给那些一想到皇后,甚至只要想到她的特权、家具和珠宝就会勃起的人们读的;还有《现代雇佣军》(Soldier of Fortune),是给那些总幻想将一把肉搏战用的双刃短刀插进一个外国有色人种身体里的人读的,他们幻想要刺中的人大多比自己块头要小;再往下就是真正糟糕的杂志了,比如《性交前戏》(Foreplay)、《X 级录像带内幕》(Inside X-Rated Video)、《烈火双人组》(Hot Twosomes),以及为同性恋团体(见“恶俗语言”)创办的《躯干》(Torso)、《数英寸》(Inches)和《未删节》(Uncut)。无论这些杂志有多么糟糕,却没有一本是恶俗的。原因何在?因为它们都不故作高贵。

恶俗杂志就大不一样了。除非我们了解找到它们的方法,否则它们很容易躲开人们的注意。想找到它们,不要向下看,而要向上看,它们就是汤姆·沃尔夫所谓的“拜金图片出版物”。他说:“如果说色情出版物是 70 年代的最大恶习,那拜金图片出版物——对有钱人行为举止的图片报道——就是 80 年代的最大恶习”,这股歪风到 90 年代,根就扎得更深了。拜金图片杂志会努力说服那些势利的读者,让他们自以为是真正的贵族,至少他们内在的某个地方或身边的某一处具备贵族的特质,而这在一般情况下是看不出来的。他们对自己拥有特殊禀赋的幻觉要借由下面这些杂志来保温:《家居与花园》(House & Garden)、《建筑文摘》(Architectural Digest)、《艺术与古董》(Art and Antiques)、《鉴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