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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5/6页)

“没有。”她浅浅抿了一口,“就是有点渴。”

林清野:“他电话里跟你说什么了?”

许知喃挑重点跟他讲。

其实心里也知道他说的没错,怎么可能就因为一个纹身就定案,何况卷宗里那张纹身图片都不已经不太清晰。

只是那案子从前都已经调查了这么久,除了那个纹身就什么线索都没发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又上哪去弄新的足够定案的线索出来。

“因为我爸爸是警察,我小时候很喜欢看刑侦片,我还记得看过的一个外国的刑侦片,讲的是明明已经基本确定凶手是谁了,就差最后的DNA化验结果了,但好不容易结果终于出来,却已经过了诉讼时效,不作数了。”

“我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但我想不到到底怎样才能找到新的证据,已经快过去五年了,就算有证据也早就被销毁或者被污染了。”

“如果他真的是杀害我爸爸的凶手,明明已经离得这么近,却关押时间一到就只能把他放出来……”许知喃头低下去,“我真的不甘心,凭什么他可以逍遥法外。”

林清野坐在她对面,也同样坐在地上,安静听她讲,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刚才倒的酒少,她已经喝完了,许知喃自己拿起酒瓶,又倒了半杯,林清野由着她,也没拦。

她断断续续地说了许多。

到后面就开始讲自己从前和父亲的事儿。

林清野也算是见过许元汶,在许知喃高中前两年,他经常能看到许元汶去接她放学。

工作室内亮白的白炽灯悬在头顶,其中一个灯管有点接触不良,忽闪了下。

林清野起身,关掉那一盏,屋里稍暗了些,回来时他改坐到许知喃身旁。

“来。”他张开双臂。

许知喃一顿,抬眸看他,没动:“什么?”

他声音平缓,反问:“你说什么。”

许知喃沉默两秒,然后轻轻靠进了他怀里。

林清野抱着她,顺着拍了拍她的背,然后摸着她头发一下下轻抚:“别怕阿喃,有我在。”

吃完晚饭准备离开时已经快两个小时过去。

许知喃喝了不少酒,脸有点儿红,但林清野拿出来那瓶酒酒精度数不高,倒也没醉。

如今这天气到晚上已经有些凉,林清野从里屋拿了件外套给她披上,又戴上口罩帽子准备送她回学校。

步行,从小路走。

“冷么?”林清野问。

“还好。”许知喃吸了吸鼻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耳朵和眼眶发烫。

他看了她一眼,捏着她手腕停下了,而后将她身上那件外套扣起来,拉链拉到顶,连带着帽子也覆到脑袋上。

再往前走没几步路,竟又见着了算卦摊儿,那个被许知喃认证骗人的老神棍。

许知喃被宽大的帽子挡了视线,没注意,直到一个声音在旁边说:“你可好久没来了啊。”

这话是对林清野说的。

之前他来过两趟。

他扫过去一眼,神棍又拿着她那破旧的竹签筒晃了晃,竹签发出碰撞声,而后说:“看来你已经服下我给你的药了,怎么样,我说了,一气服下,心魔便消,药到病除,现在姻缘也就回来了,你该谢谢我。”

林清野:“……”

“来。”老神棍伸出手,又晃了下竹签,“姑娘,你也抽支签吧。”

“不用了。”许知喃礼貌颔了下首,“谢谢阿婆。”

老神棍笑起来时满脸的皱纹都堆到一块儿,像块沟壑纵横的老树皮,“你倒是比这小子有礼貌的多,他的确是好福气。”

许知喃刚提步要走,又听她说:“姑娘,我看你也遇到了麻烦事,不如算一卦,不贵,买个心安,也好助你枝茂重兴,枯木逢春再开花。”

许知喃停了脚步,扭头看向她,最后还是走到她的摊前。

老神棍悠悠地笑,将竹签筒递上前:“抽吧。”

许知喃抽一支,拿出来。

签尾写着红色毛笔字——下下签。

纵使之前见过这老婆婆卖给人的粉包弄的人上吐下泻,她也不算相信算卦,可骤然看见这支下下签还是心口一跳。

她指间颤了下,签子掉落在桌面。

红字被灯泡一照,像是鲜血淋淋。

“姑娘,这可不是个什么好征兆啊。”她拿起签,念上头的签文,“何文秀遇难,月照天书静处期,忽遭云雾又昏迷;宽心祈待云霞散,此时更改好施为,意为家道忧凶,人口有灾,祈福保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