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罢休(第3/5页)
她指着那张软榻:“如何?”
秦宛正经地打量许久,颔首道:“尚可。”
轮到长乐挑眉:“尚可,你还怎地不脱?”
秦宛拒绝:“不是你该伺候我吗?”
“也可。”长乐不计较她的刁难,又道:“我是在这里伺候你脱衣,你就裸.着身子走过去,还是走到那里,我再伺候你?”
这样的话太过露骨,秦宛的心房被攻破了,脸色微红:“这就是你在浮云楼学来的?”
“浮云楼那里可是日日可见活人演春.宫戏,极为精彩,你若想去,我可带你去看看,不过只能看,不能摸。”长乐先迈动脚步走过去,指尖朝她勾了勾。
秦宛就像一只被牵动的风筝,线在长乐手中,她勾一勾,就走过去了。
林府静悄悄的,两人的守卫就在暗地里守着,凭着林家在洛阳城的地位,也无人敢在今日闹事。
是以,她们不惧怕有人会闯进来。
秦宛走近后,长乐就点了点她的腰间:“先脱这里?”
秦宛桀骜:“随你。”
“你这般让我想起一句话。”长乐解衣颇快,眨眼间就去了外衫。
秦宛衣裳繁复,与民间不同,宫里的制服都是精致繁杂,纵这样也难不住长乐。她将外衫丢在一旁,看着她姣好的身材:“人为鱼肉,我为刀俎。”
“你的诗词是谁教的?”秦宛不悦。
“那位先生早就死了,提她作甚。”长乐口中说话,手上给人脱衣的动作更快,一句话说完,秦宛就只剩下一件小衣。
她淡笑不语,颇为满意。
秦宛也不觉得羞涩,在宫里见过陛下行事的画面后,她对欢好一事也并不排斥,她眉稍间的风情让人低挡不住。
皮肤白皙已难形容她的美,长乐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词来调.戏她,打量了须臾后,她不去想那些诗词了,将人直接抱上软榻。
秦宛平静的面容,就像对此事无趣,她言道:“我应该该你找面镜子,看看你自己的媚态后,是否还能这么平静。”
本是一句戏语,秦宛指着一处的铜镜:“你有力气就搬过来。”
铜镜是连着状台的,信阳或许搬得动,长乐就打死都搬不动的。她的话让长乐不满,“你待会还能这么讽刺我,我就可以一年不去找你。”
秦宛道:“那你去找别的姑娘?”
“自然不会,我这么洁身自好,除你外都是乐一乐,最多摸一摸小手罢了。”长乐瞧着淡抹朱粉的女子,轻扫黛眉,不知引来多少风情。
当那层小衣去后,秦宛做不到方才的平静,蹙眉道:“你不能这样。”
“秦大人是咎由自取,你大可坚持过嘴瘾,我可不是摸一摸小手就罢休的人……”
齿间的呼吸,让人经不住沉浮,就像春雷先是在天空乍响,提示人要有准备,该收衣服的收衣服,该择处屋檐下避雨的避雨,等雷雨来过再准备就晚了。
秦宛就是等雷雨来到后才选择去避雨。
只屋檐都站满了人,没有她落脚的地方,只能由着春雨将她淋湿,口中方开口骂天,一个雷就打了过来,吓得她闭上嘴巴。
默默无言,害怕再来一个雷将她劈倒,爬不起来。
到时她欲哭无泪。
春雷总是让人猝不及防的,却尤为极少,秦宛以前想着,当真经历的时候就害怕了。
一阵喘息后,长乐抬眸看着她:“我能搬动铜镜吗?”
秦宛咬牙,朝堂上老奸巨猾的狐狸都不及这人的狡诈,她沉默不语,长乐诡魅一笑,指尖点了点她的鼻尖,颇为宠溺:“搬不动?”
秦宛肌肤粉红,由上至下,都是一样的,她亲眼看着自己手臂上多了红色印记,咬着唇角不语。她习惯长乐不正经的话,总能逗笑她。
她看着眼前鼻尖上渗出汗珠的人,动情一笑:“搬、不、动。”
轻颦浅笑间香气缕缕,艳丽之景中,红嫣清纯,都各有风情。
“我如果搬动了,你今日就不要去迎亲了。”
秦宛也不觉懊恼,长乐想听的话,她偏偏不说。就像小时候带她出外吃饭,吃过饭后竟问她有没有带银子。
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她做的出来,最后两人都被酒肆扣了下来,回府后自然讨了一顿好打。
长乐在她眼中,就没成功过一件正经事。
秦宛并非是容易屈服之人,哪怕被长乐折腾许久说过改口的话,她的固执在多年前的牢内,长乐就见到了。满身伤痕,也不松口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