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4/8页)
问题在于,两个位面之间虽然相连,但连接通道数量有相当限,如果调集大军穿梭两界,需要消耗很长的时间。
因此,当所有兵力都扑在其中一处战场上时,很有可能会顾此失彼,后院起火。
刘裕当即拍板,这算什么问题啊,当然是先去把金人打一顿!
打到他们闻风丧胆,跪地求饶,将恐惧刻在了内心最深处,从此夜夜都做噩梦,即便知道宋人主力离开了朝中,也是连一丝一毫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
朝中百官闻言,简直热泪盈眶。
这里有不少都是靖康、甚至宣和年间南渡的老臣,何曾想过,这么多年了,我泱泱大宋居然还有站起来的时候,宋祖陛下肯入主本位面,简直就是上天保佑啊!
李清照上前一步,朗声道:“我有一文,请诸君共赏!”
她作为整个王朝文笔最犀利、也是最才华横溢之人,自然而然地肩负起了写伐金檄文的任务。
当即就铺纸研墨,文不加点一挥而就,字字酣畅淋漓,如刀锋似匕首,将整个金朝骂得体无完肤。
“自神州陆沉,中夏荡乱,戎寇夷狄,世犯朝纲。诸胡侵祸乎国门,宵小作乱起疆锡。私窥中原神器之正朔,篡谋闰位之于阗。”
“乃陷生民藜藿,铜驼荆棘,血雨遍地,大江流赤。昔日升平胜地,而今荒丘累累;从前珠玑门户,枉对白骨成山。城外草无闲地,万家尽哭为招魂;挥戈力有穷时,六军血战归社稷。至于百千妇女,尽遭掳掠,伪帝宗室,咸为臣奴。金虏罪愆,纵缧绁百世,罄竹难书。”
“孰不知尔等具何肺肠而生,敢效猴沐人衣,犬吠正声?”
“凡我大宋之子民,未尝有一人不痛心切齿,直欲雪耻复恨,还师天阙。特恨从前微志难展,苟安一隅,不能提长鞭,策快马,清淮洛,战辕门,挽净天河洗兵甲耳!”
“今我大宋高皇帝奉天正义,枕戈待旦,志枭逆虏,剑斩鼎沸,又有大宋岳王,并以下刘穆之、檀道济、王镇恶等诸公卿,鸣剑从王,纵横驱驰,揽长辔而北渡,行万里而扶危,志在一统,克宁夷狄。”
“我王师大军不日将过江北,平定中原,尔若知机,当速降以安天命,或一邑一镇,或全域全部来归,勿作螳臂当车止增笑耳。机不虚发,时不再来!”
刘裕看完之后,只觉得痛快淋漓,如饮烈酒。
李清照好狠一人,简直就是对着金人的脸来回开弓,啪啪扇了几十个巴掌。
什么痛斥辱骂金狗不是人,「猴沐人衣,犬吠正声」,那都是常规操作,到最后居然还来了句「速降以安天命」,简直就是杀人还要诛心啊!
不过,刘裕转念一想,她说得很对,孤本来就是天命加身。
命运只在剑锋之上,就算没有路,那也得生生打出一条宽敞明亮的通天大道来。
这时,刘裕的目光扫到「伪帝宗室,咸为臣奴」这一句,面露疑惑之色:“此是何意?莫非,此间皇帝也曾和西晋愍、怀二帝一样被掳走过?”
如此说来,完颜构实在是太丢人了。
但因为之前完颜构已经经历了一场奇幻漂流,被诸天万朝许多位面轮流宰杀了一遍,最后不知道死在了那个旮旯里。
可能是景泰位面的朱祁钰和于谦,砍下了最后一刀,然后直接将完颜构烧成了灰,连骨灰都扔进历史长河,直接爆炸了。
所以刘裕生气归生气,但完颜构都死好久了,自己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然而,他发现他刚问完这个话题,全场顿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寂,每个人都瞬间挂上了痛苦面具,简直尴尬至极。
刘裕:?
刘穆之温声告诉他:“陛下,我是在吃饭的时候听别人提起这件事的,当时就给我呕吐了。因为实在太恶心,我就一直没告诉你。”
刘裕面无表情地倾听,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
刘穆之说:“之前有两个怂朝的皇帝被抓走,留在北方,到现在还没死呢——”
“第一个是徽宗伪帝,是位道君皇帝,没错,就是之前被陛下你打死的那个孙恩天师道起义的「道教」,此人琴棋书画吃喝玩乐无所不精,文武治世政务经纶一窍不通,硬要放在我们的时代类比的话,应该就是王衍、司马衷、王凝之三个人的结合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