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  铁胆豪情(第6/8页)

秋海若道:“那您就告诉我。”

华服中年人苦着脸道:“海若,你为什么非要过问爹的事不可……”

秋海若道:“正因为您是我的父亲,我是您的女儿,要换是别人,我还懒得过问呢,您该为我想想,您连自己的女儿都瞒,我这个做女儿的留在您身边还有什么意思。”

华服中年人强笑说道:“海若,别孩子气了……”

“爹!”海若道;“我的脾气您知道,我说得出做得到,一经有所决定,不是任何人所能改变得了的。”

华服中年人眉锋一皱,默然不语,半晌他方始抬眼强笑说道:“从当年至今,武林中的高手我见过不少,宦海里顽官我见过更多,可是从没有一个能象你这样让我头痛,让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好吧,你坐下来,听我告诉你。……”

秋海若没说话,走过去坐在茶几旁的椅子上。

她坐定后,华服中年人想了想,接着说道:“海若,爹叫白玉堂,号粉秀士,这是你知道的……”

秋海若点头说道:“这我知道,我原叫白秋霞,也不叫秋海若。”

“是的,乖儿,”华服中年人粉秀士白玉堂点了点头道:“当年的武林中有两个绝顶高手,这两个是近百年来的奇才,文武所学为近百年来所罕见,人品之俊朗也是一时之瑜亮,所以在当年,他两个一直并称于世,为武林所共尊,所不同的是这两个一个会虚情假意地拉拢人心,一个则耿直不阿,好恶随心,所以,这两个一个人敬,一个人怕……”

白秋霞道:“爹,这两个是……”

白玉堂道:“一个是玉书生韦志远,另一个则是你爹粉秀士白玉堂。”

白秋霞道:“玉书生韦志远?”

白玉堂点头说道:“是的,乖儿,玉书生韦志远。”

白秋霞道:“今天这个人也姓韦,是不是跟玉书生韦志远……”

白玉堂道:“别急,乖儿,待会儿我自会告诉你。”

白秋霞沉默了一下,道:“您说玉书生韦志远是个虚情假意,会拉拢人心的人。”

白玉堂一点头道:“是的,乖儿,他是这么个人。”

白秋霞道:“您请说下去。”

白玉堂点了点头,道:“爹跟韦志远起先由于惺惺相惜,两个人很不错,可是爹后来发现他是这么一个人后,爹就毅然跟他断绝了来往,也就是说跟他划地绝交了,从那时起爹就没再见过他,几年之后,爹投身宦海,被金人派任汴梁知府,有一年金主为了讨好蒙古人,下旨征选民女,然后把她们送到关外去,爹承办此事,当即选了十多个民女送往金廷,其中有一个姓谢的民女,无论容貌才学,都是这十多个民女中最好的,她被金主看中,留在了宫里,谁知道这个姓谢的民女没出三天就自杀了……”

白秋霞道:“这位姓谢的姑娘该是位奇女,烈女,令人同情,敬佩,象这种事,硬拆散人家骨肉,也是最残酷、最悲惨的事,当然,有的人家则以为荣,有的女子贪图荣华富贵,那又当别论,只是您对我说这些干什么?”

白玉堂苦笑一声道:“直到如今我才知道那位姓谢的民女,原来是韦志远的红粉知己,相恋情人。”

白秋霞一怔,失声说道:“原来这位姓谢的姑娘竟是……有这么巧的事……”

白玉堂苦笑说道:“谁说不是呢,乖儿,我绝没想到,当时她也没说,否则我就是拼着得罪金主,也不会把她送进宫去的……”

白秋霞道:“当时她知道您是韦志远的朋友吗?”

白玉堂道:“坏就坏在她不知道,而我也不认识她,乖儿,你知道,虽然我不齿韦志远的为人,但那仅是对韦志远,所以我知道了这件事后心里很是愧疚不安。”

白秋霞道:“您为什么迟到如今才知道,如何您又是怎么知道的?”

白玉堂道:“乖儿,姓韦的年轻人不是找上门来了吗。”

白秋霞忙道:“爹,他是……”

白玉堂道:“他叫韦慕岚,是韦志远的义子?”

白秋霞道:“不是韦志远的儿子?”

“不!”白玉堂摇头说道:“听说韦志远-直没有娶妻。”

白秋霞道:“是因为谢姑娘……”

白玉堂道:“谁知道,大概是吧。不过。也许有别的原因,据我所知,韦志远不是这么专情的人,当初他对这位谢姑娘就不-定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