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5/7页)

展千帆心如刀割,他愧咎地道:“我很抱歉,鏖双,展家误你十二年!”

谷鏖双摇一摇头,他低抑道:“与你无关,小帆,这是我的私事。”

展千帆双眉刚扬,谷鏖双已经挥手阻止他,接道:“二魁君,请恕属下无状,先行告退!”

展干帆的嘴撇成弧形,不过他还是摆一摆手势,让他们离开。

过了一段时间,朱见琳首先打破岑寂。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或许咱们喝得到这杯意外的喜酒!”

展千帆的眉宇依旧末展,他招手唤来熊抱琴,微微顿了一下,然后说道:“这是我私人相托,抱琴,我希望能够促成这殷姻缘,日后,桐柏山庄所提出的任何条件,只要咱们扛得下来,就把它扛下来。”

熊抱琴的心猛地一缩,他不笨,听得出展千帆的弦外之音,那是对未来的茫然。

熊孢琴咬着牙应诺一声。

展千帆道:“我准备在凌松居谈事,除了梦当家之外,其他的访客一概代我谢绝。”

“遵谕!”

“另外请玉郎叔带些伤药来我处。”

“是的,二魁君!”

展干帆点一点头,邀请众人到二进院的凌松居。

那是一间古拙清雅的精舍,除了一张茶几,几片田蒲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家具了,倒是精舍的正面墙上,挂一幅巨大的仕女图,画上的仕女明眸盈盈,眉淡唇撇,带看祥和的美以及一份动心的姿态陆翎青走上前观赏时,发现画上的具名居然是展千舫及展千帆。

“到底是江州才子。”陆翎青概然赞道:“这幅仕女图落笔细腻,布局壮阔,真是英雄骨中儿女情,画得真好!”

朱见琳闻言笑道:“翎青,如果你是称赞舫大哥,那我没说的,你若是指千帆,那么我就要呕血罗。”

陆翎青讶然道:“怎地?这画不是千帆和舫大哥合力完成的?”

“别的我不知道,这幅画我倒很潸楚。”朱见琳膘向展千帆,看他神情平静,遂又说道:“这幅画里,除了“展千帆”那三个字之外,唯一是他画的部份,就是那对眼睛里的两个小黑点儿。”

陆翎青,扬勋维和谢观宝都好奇地凑近去看,果然在眼里看见较深的两个黑点儿。

“千帆这家伙是普天下郎君顿袖,盖世浪子班头,说到琴棋书诗酒花,他个个滚熟,独独那个“画”艺实在教人不敢恭维。”

朱见琳挑了一个团蒲,迳自坐下来。

“记得有一回,我央请千帆一幅仕女图,结果图成之后,那幅画居然变成了“沐猴而冠”,而且还是一头看了会让人倒尽胃口的母猴子。”

陆翎青和杨勋维忍不住笑了,谢观宝更是哈哈大笑,而连丝藕的娇容上也浮现出莞尔之色。

经过朱见琳这一打诨,也冲淡了他们起初进屋时的沉肃气氛。

展千帆了解朱见琳的用心,他顺应朱见琳点出的话题,微微一笑道:“先母的丹青画艺,只传给了家兄,我则欠缺那份天赋,为了这点,先母在世时,也常常引以为撼,笑我朽木不才。”

展千帆一面说,一面招呼大多儿随意择蒲而坐。

一旁的杨勋维则迫不及待的催促展千帆快去解毒。

一听到“解毒”二字,朱见琳立刻抚掌笑道;“我瞧你们一块儿回来,就知道准是个好兆头,果然不出所料。”

展千帆笑了一笑,他不便拂逆众情,便向大家告了一望罪,离开了精舍。

俟展千帆足音远去,陆翎青则问朱见琳:“魏府那儿怎么说?”

朱见琳点一下头,他反问道:“你们那儿办得如何?”

陆翎青眨一眨眼睛。

朱见琳手掌拍一下桌案,道:“很好,趁明日之会,让紫府和天鹰盟将四十多年的恩怨做一个了结,省得江湖上风波不断。”

大伙闻言,均重重的点着头□□□江湖风震动,消息永远快如风,此刻的九江镇外便是这样九江镇外的长江岸,数以千计的人潮正围聚在木椿及红丝带所圈绕而出的广场四周,争睹这一场风云际会,而九江府台钱宸奠也派追遣黎同德带领一队的巡捕,守在广场四处,防范事态漫延。

另外在江面水道上,还有一些官方的快艇来回巡梭,一付严以待阵的紧张气氛。

他们只要遇到陌生的船只有逗留之意,立刻上前盘问,并且强迫那些船只驶离或者靠岸,而江岸上的生面孔,则被黎同德盘根问底,簇聚在固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