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 五 章 初经人事(第3/4页)
“虎哥哥,我—一走了,你要多保重—一”声音说得很轻,然后转身一抹眼泪,钻进了车厢。
黄天虎本欲追过去;但听到车厢里传来两人的对话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说给他听。
“那小伙子是谁?!”是一个中年女子冷冷的声音。
白玉媚撒娇的声音道:
“妈----你说谁啊!”
“傻丫头,你几根花花肠子,妈妈还不知道,走!”
赶车的长鞭急挥,“叭”的一声,马车卷起灰尘,疾驰而去,消失在黄天虎的视线里。
一夜风流,情意正浓,想起白小媚那无限柔情,缠绵悱恻,香腮云鬓----不知不觉从怀里拿出带有处女落红的一方白丝绢,不由心里空荡荡的,无尽的失落,无尽的怅恫,无尽的寂寞涌上心头。
缘聚人聚,缘散人去,黄天虎想起柳红燕和叶青青,还有与自己缠绵的白小媚,红颜绝色恍憾间都已随风而逝。
说也奇怪,尽管他已拥有热情如火,满身狂野的白小媚,但从内心里却感到不踏实,心灵深处他便怀念单纯秀丽的叶青青,和沉稳恬静的柳红燕。
杵立街头,惘然四顾,偌大的市镇,看不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惹得街上行人连连侧目,奇怪,长得这么潇洒英俊的少年,怎一个人站在街头神情恍惚,长呼短叹,不知为了何事。
伤感满怀的人儿,无非是多情自古伤离别,为情所困。
黄天虎无精打采地回到客店,牵出那匹血汗宝马,那马已认得他,在他身上擦来擦去,黄天虎拍着马头,脑海中又浮现叶青青那娇美的倩影,毫不做作的脆笑,心中不由感慨一番。
与点头哈腰,神色怪奇的店老板结清房费,懒洋洋地跨上马背.走出街心,竟不知往那儿走,干脆一抖疆绳,任马随意走.可那血汗宝马是宝马中的宝马,千年难遇,就是信马由疆,也如腾云驾雾一般,疾驰上坡,黄天虎极目远望。
“咦”了一声,勒住马头,白小媚和她的母亲的马车就在前面.怎么这么巧,黄天虎感到奇怪,但任何事都是由自己意念所支配,虽然他是无目的乱走,但他脑海中一直浮现是白小媚临上车厢时那无比幽怨的泪眼,所以这若有若无的思想,让他追上了马车,内心里他想再见白小媚一面,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马车甚是华丽,盖着绿色的帐帷,原来白小媚还有一个母系,嘿,她对我了如指掌,我对她还一无所知哩。
但从白玉媚飞身掠进车厢的轻功身法,黄天虎觉得她武功应和柳红燕不差上下,十七八岁有这等火候,也是青年一辈出类拔草的人物,肯定是有一定的武林背景家庭。
可黄天虎就是想不通,一个大热天为什么不骑马,而坐在一个盖得严严实实的车厢里。
从少妇喊小媚的声音里,黄天虎似乎在那里见过,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虽然白玉媚对自己好,但从这华丽的马车看,定然是很有家势人家的千金小姐,作为母亲,怎么放心将女儿留在他这个天大地大的浪子身边呢?
这只不过是他人生路上的一朵小浪花,一段刻骨铭心的插曲,黄天虎摇了摇头,陡然感到有一种想通了的轻松。
马疆一抖,从马车旁边飞掠而过,他不想引起白小媚的伤心和她母亲对她的生疑。
“虎哥哥!”
这是他盼望已久的喊声,可心里却又抗拒这喊声,他勒马回首。
白小媚从车厢里探出了头,眼泪夺眶而出,同时马车也停下了。
黄天虎毕竟初涉爱河,初尝禁果,对情字既是拿不起,又是放不下,武功再高的人,在情感上毕竟是一个活生生,有七情六欲的凡人、他不顾一切的回转马头,走到马车边;拉住白小媚的玉手;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忽然听到车厢里少妇冷冷的声音道:
“小媚!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怎么这般胡闹,老童,我们从另一边走!”
叫老童的车夫一甩马鞭,马车又疾驰而去。
对啊!我是什么身份!人家又是什么身份,人家只是一个孩子的胡闹,你又何必那么认真呢?
黄天虎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再一次说服了自己,吻干手上白小媚滴下的眼泪,两腿一夹,从马车旁边绝尘而去,他要到摩天岭去找柳红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