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 六 章 天降神珠(第2/4页)
“向天鹏说你蛇蝎心肠,什么叫死不足惜,简直叫死有余辜,真正的奸细除了你,还有谁?天底下还有谁有那么大面子,让成吉思汗那元狗放我们一条生路?天底下还有哪个汉人心安理得住在元狗的大都享受锦衣华食?好,你的废话说完了吧,你自己动手,免得弄脏了我们的双手。”
柳天赐不由暗道:这向教主的性格和我差不多,处理问题急躁得很,相对来说,师父似乎沉稳得多。
他和真正的向天鹏从未谋面,只是从这次聂宋琴的谈话中对他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真不知这性格是好是坏。
“娘举起右掌说道,那么我就用我这双罪恶的双手先打你们最想杀的人,说着一掌向身边的父皇头顶拍去。
“向天鹏喝住母亲,喝道那人是谁,娘说他就是成吉思汗。”
“向天鹏和韩丐天俱都一惊,没想到将中原闹得烽烟四起的成吉思汗铁木真就在咫尺,一时也措手不及。”
“父皇醒转,一看眼前的情形,就明白发生了什么,说聂双琪,这些时日你难道不了解我铁木真的心意,我是多么喜欢你。”
柳天赐和上官红相顾骇然,想不到成吉思汗,一代天骄,却为了一个心爱的女人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并且最难得的是敢于当着众人之面,甚至是敌人的面,说出自己的心声,这对成吉思汗来说,未免有点惊世骇俗。
“娘说既然你喜欢我,今天你就当着向教主和韩丐天的面,说出那个奸细的姓名!”
柳天赐不以为然地想道:用感情去要挟别人,这一招也的确高明。
“父皇说我铁木真一个堂堂大丈夫,做事岂无原则,你们中原有句话叫士为知已者死,我爱你是一回事,但我绝不能说出他是谁,不过,我可以告诉二位,你们所说的奸细决不是聂双琪。”
“向天鹏大喝,你们一对奸……他大骂父皇和母亲,你们别再作戏了,那奸细除了你还会有谁,说着就要上前击杀母亲。”
“父皇哈哈大笑说,素闻中原有两大豪杰,北向南韩,没想到今天一见,却是徒有虚名,对一个深受内伤的弱女子痛下杀手,这可不是一个大丈夫的行径。”
“两人似乎被父皇的话感染了,韩丐天说向老弟大义当前,我们不能让元狗笑话我俩,今天我俩就饶了他们,下次再来取他俩的狗命,说完,向天鹏一剑向父皇削去,将父皇的胡子贴肉削下一片,像刀子刮过一般,没伤及皮肉,但父皇说这是他一生中所受的最大羞侮!”
柳天赐心想:这一剑虽没看到,但他着力和手法的确是妙到毫巅,将成吉思汗的胡子用剑刮去,向天鹏也只不过想告诫一下成吉思汗,同时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怎么会是一生中最大的羞侮呢?”
柳天赐哪里知道,蒙古人爱惜自己的胡子如同爱惜自己的生命一样,你杀了他不要紧,但要是拔了他一根胡子,他就会与你拼命的,更何况是刮了一大片胡子!
这些事显然是聂双琪事后和女儿讲的,所以聂宋琴每说一段都要记上。一会儿,聂宋琴想了一会儿又道:
“自这件事后,母亲对父皇的态度要好些,但母亲还是有好几次以死来解脱自己,父皇就派了身边的四大护卫负责母亲的安危,自母亲发现已怀了我之后就打消了死的念头!”
“母亲说我的出现是她一生最大的罪恶,也预示着我以后的不幸。”
聂宋琴歇了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道:
“除了我的出现,还有一个信念一直支撑着母亲。”
上官红接着道:“你母亲想亲自找出那个奸细?”
聂末琴点了点头,神色黯然道:“娘说的没错,我生下来真的很不幸,娘一点都不喜欢我,我甚至感到她还恨我,讨厌我,于是自小我就住在父皇身边,所幸的是父皇还对我疼爱有加,有时我任性,父皇会千方百计地满足我,可我的心里总是有一个阴影,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上官红缄默不语,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聂宋琴的感觉与自己何其相似,那份稍纵即逝、理也理不清的感受,就像蚕吞食桑叶一样,一点一点地噬食自己的心!
“就在一个月以前,我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我急急赶到‘忘情轩’,看到母亲受伤,我忍不住惊叫,虽被母亲捂住,但四大护卫还是冲了进来,母亲平静地说道:‘没事,你们出去吧!’